廖教授能拖起来不稀奇,他到底是个成年的男人,就是看起来比楚锐吃力不少。 廖谨路上没和楚锐说话,楚锐以为是自己还没得到廖教授的原谅,都往上升了,他才说:“廖教授,不搜集数据了?” 廖谨言简意赅道:“搜集完了。” 楚锐自讨没趣,只好闭嘴。 楚锐当然不清楚廖谨的心里波动。 如果他非要下来搜集数据,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他下来之后没有坚持到监察室,那么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之前他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杀了对方,那么也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他没有和楚锐结婚…… 廖谨脸色惨白,手指几乎要在厚重的衣料上留下划痕。 楚锐关切地问:“不舒服?” 对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镜面,却有千层波澜。 但是马上,这双眼睛的情绪又消失了。 廖谨摇头,然后说:“没事,有点累。” 楚锐很想借对方靠靠,但是想想自己现在在廖谨心的形象还是免了。 廖谨落的那几滴眼泪让楚锐慌张,但没有让他震动,顶多是触动。 廖谨很清楚,这样的情况,廖谨个教授还没精神崩溃已经不错了,人的情绪起伏大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哭因为他害怕,生气,可能还有喜极而泣等种种原因混杂在起。 而且廖谨本身也是个容易哭的人,他刚把廖谨带出来的时候,廖谨不也哭了吗? 楚锐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和廖谨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廖谨不会单单因为他受伤就难受成那样的。 他俩上去,驻守的军官已经等了很久,看见两个人上来面露喜色,但是看见楚锐把自己搞成这样又笑不出来了。 “元帅。”他迎上去。 楚锐摆摆手,道:“我没事。” 军官才看见廖谨拖着的人,“这位是?” “危险品,找个能隔绝信息素的车关起来,带回军部。”楚锐道。 廖谨开口道:“不好意思。” 两个人同时看他。 廖教授用种担忧,又温柔的声音说:“元帅恐怕得去看看伤口。” 楚锐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被风衣盖住了大半,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回去再说。”楚锐道,然后就被廖谨拉走了。 廖教授走之前还对他颔首,道:“抱歉。” “您客气了。”军官道。 军官让人把青年带走,特意告诉了装在隔绝信息素的车内带回军部。 然后回忆了下刚才两个人的反应啧啧称奇。 他妹妹在首都大学念大学,其辅修科目的老师正是廖谨。 他对这位教授印象如此之深的缘故就是当时他去学校看妹妹,起散步聊天的时候偶遇廖谨。 当时首都星均温三十五度,对方仍然把自己裹的像是马上就要去做学术演讲,见到之后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妹妹当时以种非常夸张的语气说;“哥,哥你看见了吗?廖教授对我笑了。” 军官十分不解,在他看来廖谨直保持着微笑,并不是特定对谁。 “神仙美貌懂吗?”对方道。 他妹妹搂着他的胳膊,说:“而且我和你说,神仙不仅脸好,性格也好啊,我上了这么久的课都没看见廖教授话说重过,公认的性格温和脾气好。” 军官直看到看不见两个人才收回目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