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江浅已经被吵醒了,只是还没起来。 郁辞舟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而后便推门进去了。 江浅抬眼看他,目光已经没了昨日的温和,倒是全然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郁辞舟走到塌边坐下,开口道: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京郊? 江浅不冷不热开口道:为何? 可能有妖怪,想让你保护我。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 他一脸惊讶地看向郁辞舟,似乎有些不明白,郁辞舟怎么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要求。 郁辞舟还就真的一脸坦然,甚至朝江浅笑了笑,开口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子弱,万一出去遇到了危险,也保护不了自己,还要害你担心。 江浅: 担心他倒是不担心,但郁辞舟要是真的出了事儿,就没法替他解毒了。 念及此,江浅开口道:行吧。 郁辞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手递给江浅,那架势像是打算伺候江浅起床。 江浅起来后看到院子里那俩人之后,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他每天早晨都有梳理羽毛的习惯,如今有人族在场,他便不好再变成孔雀了。 郁辞舟知道他这习惯,生怕他不高兴,忙去打了干净的水端过来,让江浅洗手。江浅有些不情愿地伸手沾了沾水,算是象征性地完成了这个晨起的仪式,郁辞舟忙又取了干净地布巾,伺候江浅擦干手。 大理寺那俩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妖使大人平日里看着虽然随和,可架子还是挺大的,没想到在家里竟是这样的地位。 再看江浅,一脸冷意,对妖使大人连半个好脸都不给。 两人不约而同对看一眼,都替妖使大人叹了口气。 郁辞舟本想再跟着大理寺的人一起走,但骤然想起江浅上次似乎很是嫌弃他们的马车慢,于是朝江浅道:天兴寺的路我知道,咱们出了城之后,可以弃了马车,你抱着我飞过去。 江浅看了郁辞舟一眼,心道本座现在并不是很想抱你了。 自从意识到郁辞舟在那方面的表现很是不俗之后,江浅大受打击。 他原本踌躇满志,想着一定要在郁辞舟身上将场子找回来,可如今却很是挫败。且不说郁辞舟表现得太好,根本没给他多少空间,偏偏江浅还一点经验都没有,又不愿放任自己去随便找个什么小相公熟能生巧。 这样一来江浅那宏图大志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了。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在郁辞舟面前再摆出那副姿态了 你今日衣裳怎么又换回去了?郁辞舟看了一眼江浅身上那素白的衣衫,抬头发觉江浅将那青玉簪子也换了,又折了根灵树枝别上了。 花孔雀,又变成了白孔雀。 花里胡哨,穿着不自在。江浅随口道。 这样也挺好。郁辞舟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江浅心情不好,不大想同他聊天,便倚在马车上假寐。 郁辞舟见他不做声,也没打扰,众人最终还是坐着马车到了天兴寺。 寺庙外头已经守了一队官兵,大理寺另外一些官员也已经到了。 除了卢峰和魏廷屹之外,旁人并不知郁辞舟和江浅身份,是以也没太在意两人。 江浅和郁辞舟刚走到寺庙门口,便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只因隔着老远,他们便能感觉到寺庙里隐隐笼罩着一曾淡淡的妖气。 不用旁人引着,江浅和郁辞舟循着妖力便找到了后院。 后院某一间房外头聚着好多人,有大理寺的官员,也有大夫。 江浅和郁辞舟远远朝里看了一眼,见屋内有好些僧人,那些僧人无一例外眼球都不见了,眉下只剩两个血洞,看着触目惊心。 被剜去了双眼?江浅开口道。 像是被啄去的。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拧了拧眉,看了郁辞舟一眼。 啄这个词便意味着,此事是禽族所为。 你尚未有证据,就能断定是我族所为了?江浅冷声道。 我并未断定,只是说有这个可能。郁辞舟忙道。 周围有许多人族,郁辞舟示意江浅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继续道:伤口看着不像是利刃所为,像是被什么东西刁住眼球扯出来了一般。 江浅方才也看清了那些僧人眼睛上的伤口,知道郁辞舟这推测很合理。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族修炼靠得是水木灵气,并不需要靠吸人族来修炼。 实际上,不止是禽族,兽族和水族的大部分妖修炼,也都是依靠水木灵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