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玄怕你不自在,特意约了寻欢楼。狐妖一边引着江浅朝里走,一边开口道。 他口中的之玄便是状元郎的名字,今日状元郎与江浅说好了,要让狐妖给江浅传授些经验。他本是打算将地方约在酒肆里的,又觉得那种地方谈这种事情不大自在,怕江浅尴尬。 恰好这寻欢楼是狐妖与状元郎结识的地方,便将地点约在了这里。 狐妖带着江浅到了三楼的一处平台,状元郎正坐在哪里饮茶,见到他忙起身招呼。江浅走到那平台上坐下,这才发觉这里视野极好,能一眼将天井内的热闹以及二楼回廊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这里是男风馆,无论是楼里的小相公还是外头来寻乐子的公子哥,都比较放得开。许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便会做许多亲近的举动。 江浅只打眼扫了一圈,脸就忍不住红了。 恩妖不必觉得难为情,不管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他便是。状元郎说着朝狐妖笑了笑,狐妖很自然地凑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江浅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那尴尬登时少了许多。 也许是状元郎和狐妖这坦然的姿态影响了他,也许是受寻欢楼里的氛围感染,江浅再想起那事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也不算是疑问。江浅开口道:只是本座从未咳,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怕骤然出手,做得不好。 这种事情只要识得最基本的法门,后头多半依靠本能就行。狐妖道:不过若只是依靠本能没有花样,那能得的趣味便少了许多,反反复复也没什么新鲜的。反之,若是加以钻研,勇于尝试,那可就有意思了。 江浅想了想,开口道:你可否详细说说该如何钻研? 狐妖开口道:这种事情单靠说只怕不大好领悟,阁下该试试才好。 江浅听他这么说,便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些小相公,眉头很明显地皱了皱。 狐妖见状便知道江浅肯定是看不上这些小相公,他虽不知江浅身份,却能隐约感觉到江浅是一个高阶大妖。这样的大妖怪,生得又这么好看,身边的追求者肯定不少,可江浅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来是对另一半的要求极高。 据他所知,大部分的妖族在这方面和人族是相似的,有忠贞不二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也有三心二意之徒,只将此事当做一时的乐趣,并不会许下什么终身之约。 看来江浅是前者,在这方面挺讲究。 阁下若是不愿试试,倒也还有个别的法子。狐妖开口道。 江浅闻言眼睛一亮,便闻狐妖又道:不如我与玄之亲自给阁下演示一遍。 江浅: 这不大好吧。 江浅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却见状元郎那张脸也不由自主地变红了些,开口道:虽说这种事情大都是极为隐秘,不好示人的。但恩妖既有所需,我在所不辞。状元郎倒是丝毫不扭捏,他自知时日无多,在许多事情上便也没那么多忌讳了。 江浅闻言正想推辞,狐妖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寻欢楼后院有一处汤泉,那处虽不及白日里我们去过的汤泉气派,却也有点意思。那汤泉是露天的,里头还植了树。 言外之意,江浅不好意思凑在旁边看,可以躲在树上,这样就没那么尴尬了。 江浅觉得此事有点过于荒谬了,想要开口拒绝。 可转念又一想,状元郎对狐妖这么喜欢,想来这狐妖在这方面定然是有点东西的。 若是能有幸跟着狐妖学点什么,能让郁辞舟得了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江浅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便被狐妖和状元郎带着去了后院那汤泉。 这会儿汤泉里也没有旁人,狐妖示意江浅自便,便拉着状元郎进了那汤池。 江浅见四下无人,化成孔雀落到了一颗树上。 他目光越过树枝落在汤池里,见狐妖正与状元郎依偎在一起。 江浅心头一跳,骤然想起了郁辞舟帮他解魅毒的那一幕。 江浅一直觉得郁辞舟的表现很差劲,事后每每想到那经历,都要忍不住在心里编排郁辞舟一番。可今日他才意识到,自己那判断似乎有失偏颇 甚至,和狐妖这种身经百战的妖相比,郁辞舟都未必会落了下风。 这发现令江浅很是受打击,他一边腹诽郁辞舟这混蛋为什么花样会比狐妖还多,一边又忍不住替自己担忧,生怕自己来日在郁辞舟身上表现得不好丢了面子。 江浅心绪纷杂,没朝状元郎和狐妖打招呼便离开了寻欢楼。 他心不在焉地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最后在街角找了家酒肆,要了一坛酒。 客官要下酒的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