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关心几句:“您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宿醉。” 助理递上为她买的三明治和咖啡。 平日里,简自喜就是靠这两样在车上完成一顿高效率的早餐,但今天她实在身体不适,咖啡的味道甚至让她感觉有点恶心,索性摆手拒绝。 到了公司,简自喜觉得自己的不适感不减反增,不过还算熬得住,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继续捡起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她像往常一样工作到了午餐时间,可胃口依然不好,勉强吃了几口沙拉就放下叉子又看起文件来。 发现她情况不对的,是又前来“汇报工作”的宫云路。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他手脚酸软地从健身房回来便直奔简自喜的办公室,结果敲门而入后,发现简自喜正伏在桌子上休息。 “简总?” 他试探着叫道。 简自喜的手指微微一动,艰难从梦境里挣扎出来。 宫云路有些呆愣地看着她。 那张向来清冷与疏离感并存的混血感脸庞压出了几条红印,还沾着几根乱发,脸颊微红,眼神涣散,完全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你……”宫云路喉结滚了滚,但随即发现她的状况不对。 他快步走过去,隔着桌子摸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见简自喜不仅没来得及躲开,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宫云路无奈地说:“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 简自喜后知后觉摸摸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没发现……” “回去休息吧。”宫云路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早上起床开始。” 简自喜没有异议的起身,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发现自己浑身都像是年糕做的,软绵绵的没力气。 “我扶你吧。”宫云路看出她情况不妙,上前想要帮忙,却被她轻轻推了一下。 “不用了,我能行。” 宫云路有些着急:“你走路都没力气了!” “不用了。”简自喜轻声说:“我是老板,你是艺人,影响不好。” 宫云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好像被无形的墙壁所阻隔,渐渐落下。 简自喜强行打起精神,走出办公室。 她让助理送自己回简家,这种情况还是回去接受无微不至的照顾比较好。 靠在车窗上,简自喜破碎的思绪里反复重放着刚才宫云路垂下手的模样。 还有昨晚,他们并肩走在街头的情形。 身体的极度不适,反而叫她的理智以前所未有的优势取得了大脑的掌控权。 她承认,她的确对宫云路很有好感,回忆起来,或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但就像她刚才所说,她是老板,他是艺人,假设他们真有什么,那舆论的风暴肯定会将他们卷入其中。 且不说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必须要靠在系统那里换取声望值才能续命,难道她可以不顾对宫云路未来生涯的影响,只为了这一点好感,就让别人将他的全部努力归于她这个金大腿吗? 然而同样是她,另一个主张也被大脑提了出来:他不是也很喜欢你吗?他的未来到底重不重要,交给他自己判断,只要他心甘情愿,我们不做干涉不就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