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单膝跪地,南宫穆重重跌在地上,拉住司马娉婷的胳膊这才没有彻底栽倒,瞧着钟凌寒邪魅的侧脸,眼里闪过狠辣。 准备偷袭的手还没动弹,被一股冷幽之气压制。 气恼的抬头,正对上一双阴森的眸子。 南宫穆脊背霎时发寒。 “天下谁不知我南宫穆卑鄙无耻?现在才知道,未免晚了!” 想到刚才谢洛笙那个惨样,南宫穆顿时觉得解气。 “西疆有人要杀我,我总不能等死不是!毕竟这是北歧的地界,本少城主到了这里,总要找个帮手!” 南宫穆说的理所当然,谢洛笙浑身冒着寒气,无比想杀了他,但她的实力和南宫穆比起来悬殊太大! 况且,这里是北歧地界,南宫穆死在这谁也不好交代! 胸口积攒着怒气,谢洛笙的眉眼闪过狠历:“我可不是你的帮手!少城主刚回西疆又来北歧,当真不怕死!” 因为这个人的谎话,她和钱长枫差点死在这里! 可恨! “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只要西疆那些人信了,不就行了!” 南宫穆松开司马娉婷,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摸着自己的屁股,吃痛的嚎了一嗓子。 啧啧道:“托你的福,本少城主回去刚刚就被毒打一顿!西疆那些有关我在北歧胡作非为的传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你传播!你害我至此,只是拿你做个挡箭牌,已经算客气!” 谢洛笙瞬间想起司马娉婷曾说他在西疆到处胡说的话,顿时声音低沉,“你在西疆,拿我做幌子,倒是过瘾。” 下一刻,谢洛笙拾起地上的长剑,剑尖直指南宫穆的脖子,彻骨的寒凉喷涌而出。 “黑骑令,交出来!” 南宫穆没想到谢洛笙还想着这件事,唇角扬了扬,状若无辜道:“黑骑令?那早就被我父亲烧了!娉婷不是把这消息告诉了你们?” 谢洛笙顿时冷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东西,你岂会那么容易就让西疆城主毁掉!” “谢洛笙你什么意思?那肮脏东西是我亲眼看着城主把它砸烂烧成灰,你不信,岂不是怀疑我们西疆说谎?” 司马娉婷挡在南宫穆的前面,阴沉沉的瞪着谢洛笙,冷笑道:“听你们的对话,我终于懂了!北歧沙湖县主根本没有将少城主打的落花流水!这只是少城主给你脸上贴金!呸!你恬不知耻认下击败少城主的事就算了,如今就是这样对待西疆远道而来的客人?” 谢洛笙听着司马娉婷的话只想笑,击败南宫穆的话她从未说过,南宫穆借此躲避西疆城主对他的刑罚,倒成了她的错处!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娉婷腰间空荡的地方,谢洛笙呼吸凝住——那里之前还挂着北歧将士用鲜血浇灌的令牌! 前世今生所有和西疆对战的场景在眼前闪过,鲜血淋漓,隔着记忆,谢洛笙仿佛都能听见将士和百姓们的绝望,看见外祖和舅舅以及两位表哥身中数箭在战场浴血奋战,闻见他们身上流出的刺鼻的血腥味! 北歧和西疆对战数十载,南宫奕承死后,南宫穆继承了他的意志,趁着西疆城主神志不清的那段时间,命令西疆好战的魔鬼,掀起了两国之战! 握着长剑的手越发用力,谢洛笙眼眶发红,盯着南宫穆一字一句道:“所有人都可以是北歧的客人,但挑起战争的人——不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