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妖异的香气传入鼻尖,谢洛笙焦躁的心情忽然安静,她抬起头,古怪的看了一眼钟凌寒。 好像他在身边,她便有莫名的安全感。 这不是好事! “风道长...”为什么会听你的? 谢洛笙声音半路失踪,唇角抿了抿,“罢了,长安王,谢谢你。”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可以随意说这些秘密的时候。 钟凌寒瞥眼看她,分明瞧见她对他的秘密讳莫如深,眼角勾了勾,幽声道:“几年前本王在西疆救过风道长一命,让他帮忙抓个江湖骗子的面子还是有的。” 她没问,但是他说了。 谢洛笙冷不丁打个抖,磕磕盼盼道:“原,原来如此。” 他告诉她这些干什么? 难道动了杀心?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三皇子自己赖着不走,我和他没有交集。” 谢洛笙憋了半晌,主动交代。 钟凌寒呼吸微窒,看着她略有些着急的样子,唇角一弯,掌心落在她的发上,轻揉两下,幽幽道:“真乖。” 谢洛笙额头冒出黑线,眼角跳了跳。 “小姐,知秋回来了。” 丁香敲响房门,声音还有些不稳。 谢洛笙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他。 那意思很明显。 在她期待的视线下,钟凌寒动了,衣袍从她眼底划过——他慵懒的躺在她的床上! “你...” 谢洛笙磨了磨牙,随手扯下帘子,瞪了他一眼,打开门,望向地上跪着的知秋,扬了扬唇。 昨夜她让知秋去找媚儿,提前在院子里泼了墨倒出黑土,又故意将院子里有黑土的事说给媚儿听。 那媚儿果然如她们预料的一般去寻冯姨娘,直说她被邪祟上身,冯姨娘叫出知秋盘点,知秋在冯姨娘处表现的极为恐慌,冯姨娘信以为真,即刻想去找道士。 北歧京城能被钱财所迷的道士不多,所以她又让知秋无意提起曾有个道士给娘看过命格,冯姨娘被知秋牵引,顺势想到若让深得娘信赖的天一道士来,定能一次打击她和娘两个人! 于是,快马加鞭,冯姨娘连夜去寻天一道士,这才有了今日这场戏! 知秋此行充满风险,更是关键一步,谢洛笙上前两步将她扶起来,认真道:“多谢!” “奴婢不敢担谢,这是奴婢该做的!” 知秋笑盈盈的站起来,没有推脱谢洛笙的手,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知春和知冬,笑意凝固,“她们两个...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她们两个差点害死小姐,绝不能轻易放过!” 丁香咬着牙,眼睛都被气红。 谢洛笙的目光落了下去,知冬瑟缩着脖子沉默的磕头,知春嚎啕大哭,狡辩道:“奴婢被冯姨娘骗了,以为小姐真的被邪祟上身,不是背叛小姐!小姐您饶了奴婢吧!” “奴婢是老夫人派给您的贴身丫鬟,您不能不给奴婢活路!” 知春扯着嗓子叫嚷,声音越发尖锐。 谢洛笙背过身,淡淡道:“把知春发卖给人牙子,远离京城,烙上贱籍。” “至于知冬,让孙姨娘还了她的卖身契,再给一笔钱,离开谢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