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阿哲吉皱起眉,不赞同的训斥道。 要不是我来,你怕是连命都没了,小狼可以改日再捉,不至于搭上你的一条命。 耶律轻哼了一声,一股少年的意气充斥在他的眉间。 没有兄长,我也能杀了这母狼,只是路上不小心踩中了捕兽夹,费了些时间。 他随意的瞥了一眼深深嵌进腿里的捕兽夹,又去逗弄怀里的小狼,颇为满意的说。 这种小狼得从刚出生开始养才能不伤主人,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窝刚生下来的,仔细挑了挑,还是这只最可爱,扉儿一定会喜欢的。 听他提到江扉,阿哲吉的目光微动,沉默的低头攥住他腿上的捕兽夹,用力扯开了,然后撕下衣角给他缠住血肉模糊的伤口。 耶律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却没在意,还在兴致勃勃的念叨着。 扉儿总嫌住在族里沉闷无聊,我将这小狼送给他养,他应当就会开心些了。 耶律,我有事同你讲。 仿佛实在听不下去了,阿哲吉忽而打断了他,神色近乎凝重。 耶律的话语戛然而止,欢喜的笑意也渐渐落了下来。 他注视着脸色紧绷的阿哲吉,从这凝滞的氛围里似乎察觉出了什么,神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 兄长,扉儿是你从中原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要提醒阿哲吉似的,他又脸色阴沉的重复了一遍。 他是我的,就算是你也不能抢走。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生过嫌隙,而今,唯一的争吵只可能是为了江扉。 阿哲吉见自己还没说出口,他便已经敏锐的清楚了,心中既感到轻松,又万分痛苦。 为何他们偏偏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为何他们都是这样的自私,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江扉。 可是阿哲吉这次必须要说开了。 因为在今晚,他已经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事。 他用力闭了闭眼,声音低哑。 傍晚我去你的住处寻你,但你不在,江扉他...他喝醉了,将我错认成你。 耶律仍旧看着他,还没有明白。 阿哲吉的目光低了下来,盯着地上惨白的雪,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正在抹去温热的鲜血。 他缓慢的出声。 耶律,我也喜欢江扉。他那样朝我抱过来,我实在忍不住。 足足过了好几秒,耶律瞳孔骤缩,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丢开手里的小狼,拼尽全力站起来,然后气急败坏的朝阿哲吉挥出狠狠的一拳。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碰他! 阿哲吉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踉跄的往后退了退,神色却更加平静。 我不会再压抑着自己的心意了,我会和你进行公平竞争,最后也该是由他来选择,到底和谁在一起。 可他都已经印上了我的蛇契! 那又如何。 想到那猩红色的刺目图案,阿哲吉咬了咬牙,沉声道。 蛇契的确会影响他的心意,让他无意识的喜欢你,这权当是对你的补偿。但我会用千倍百倍的努力去对他好,他未必不会对我动心。 耶律目眦欲裂的瞪着他,仿佛他们已经是永生永世的仇人。 在母狼的攻击下消耗了太多力气,腿也受了伤,他现在全凭着紧绷的神经在牢牢支撑着自己没倒下。 这实在不是和阿哲吉翻脸的好时机,他恨恨道。 等我的伤好了,再同你决斗。 族里的人只有在矛盾激烈的情况下才会提出决斗,两个人在全族的面前分出胜负,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阿哲吉听到他竟提出了决斗,拧起眉,只说。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他实在贪心,不想将江扉拱手让人,也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亲弟弟,在耶律冷静下来之前,他会尽力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耶律见他没应答,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懦夫,然后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艰难的往回去的路走。 见他走的困难,阿哲吉便要过去帮他,手刚抬起来就被恶狠狠的挥开了。 滚开! 恶劣的态度听的阿哲吉额角青筋直跳,不过他也知道耶律正在气头上,又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便没说话,只默默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小狼。 小狼快被雪给盖住了,像只可怜的小奶狗叫唤着,阿哲吉将雪掸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塞到了怀里。 他瞥了一眼当自己是空气的耶律,便先一步往前走,打算将附近的马儿牵过来让耶律骑着,然后他们尽快离开这危险重重的北林。 耶律走的很慢,直到他将马儿牵过来了也还没走出那一截没有被树林遮挡的断路。 阿哲吉知他心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