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调笑。 “你不如想想我家老头儿,”徐涿又道,“他和我妈在一起二十几年,到现在还蜜里调油,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多点信心?” “但是叔叔他们是结了婚的,”杜子佑委屈巴巴地嘀咕着,“我们又不能结婚……” 他这几天时常想起杜永封走前扔下的那句话,不得不说那人很了解自己弟弟,知道徐涿是他的软肋。 徐涿笑道:“那我带你去国外注册,再办一个婚礼?” 杜子佑眼睛一闪,然而那光很快又暗了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形式,国外的婚礼还管得到国内的人么……”他说。 徐涿哭笑不得,他一直知道杜子佑减少安全感,但没料到奇缺到这个地步。 然而转念一想,这是否也说明了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他总是战战兢兢,甚至想方设法讨好自己? 他又想起徐有材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除了他自己,身边每个人都不看好这段关系,不相信他们真的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是啊,这年头离婚的比结婚的还多,谈恋爱分手更是家常便饭,天长地久的承诺说的时候是真心的,分开时的不爱却也是真心的。 思及此,徐涿脸上表情慎重了些,反倒是杜子佑见他忽地一脸严肃,忙收紧两只手踮脚吻他,贴着嘴唇含糊不清道:“好了,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在意。难得出来玩,景色又美,抓紧时间多拍几张风景吧。”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徐涿心道,但还是不忍扫他的兴,便笑了笑暂时将此事抛诸脑后,带杜子佑四处逛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绝对离树干远远的,怕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树上掉下来。 时间有限,他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出发地,所以只自由活动了一个多小时便重新聚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回程顺利许多,但是由于大家体力消耗不少,因而行进速度没有加快,回到出发点时天已经黑了,唯有路灯散发出黯淡的光。 徐涿两人和徒步团的人分别,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他和杜子佑商量在附近的宾馆住一晚,明天早上幸运的话还能看一次山上的日出。 他们从来没在外面留过宿,徐涿特意选了个蜜月套间,在前台探究的目光下牵着心爱的人上了楼。 一打开门就满眼都是鲜红的玫瑰花瓣,那红色染上了杜子佑全身白皙的皮肤,迷得徐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心里眼里只有榻上扭动的尤物,恨不得掏出心肺地说着语无伦次的情话,一次又一次地不遗余力表达满得溢出的爱意,直至一切攀上高峰,然后在叹息中归于完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