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重点是表扬的人是杜子佑杜总。 这项成就足以载入史册! 徐涿差点就控制不住吹起口哨。 人心情一好,话就变多,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话唠。 他从端上来的鲍脯烩鹅掌,聊到秉优餐厅的小吃,再到同事的一些趣闻,还有工作上的锁事。 一开始杜子佑还只是“嗯嗯啊啊”貌似敷衍,后来会憋出一两句,待谈到工作相关的话题,他话便多了些,甚至还隐晦地提到高层的秘事,但也不愿透露更多。 “韩董事,”杜子佑迟疑了下,说,“上次袭击我的那人……” 徐涿咀嚼着食物看他。 “我们决定走法律程序,赔偿会划到你卡里。” 徐涿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又没磕着碰着,赔偿金是您出的吧,没必要。” 杜子佑用筷子捅了捅碗里的虾球,没有说话。 “倒是你,”徐涿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杜子佑目光落到他伸出的手上,小麦色的皮肤,小臂肌肉明显,血管突起,手掌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阳刚、健壮,仿佛一旦被他抓住,就再也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杜子佑受过伤的左手藏在桌下,松松握拳,手指头摩挲到一道浅浅的疤痕。 “已经好了。”他说,桌下的手没有拿出来。 徐涿闻言收回手,继续对付眼前的食物。 他俩离开餐馆就直接回杜家,卫姨开着灯,听到声响迅速开门,迎了出来。 “杜先生,”她叫道,又转头看驾驶座下来的人,有些惊讶,“徐先生。”徐涿给她留过联系方式,她还有印象。 徐涿笑着点头问好,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说:“卫姨,这个你放冰箱,可以保存一周。” 卫姨连忙接过来,问:“这是?” 杜子佑还没回屋,视线瞥向他。 徐涿说:“绿豆糕,我朋友做的,味道挺不错,不过许多人嫌它太甜,”他扭头注视杜子佑,“杜总您吃过觉得还行的话,预订的下一批也给您送来。” 卫姨立即看向杜子佑,大门的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见他没有拒绝,便收下了:“好,我等下就放冰箱。” “还有这个,”徐涿钻进车里将巧克力拿出来,也塞到卫姨手中,“现在天气热,记得放在阴凉的地方,巧克力保质期长,可以慢慢吃。” 卫姨连连应下。 徐涿道别便走了,出小区叫车,赶着回公司加班。 卫姨目送他离开,背景高大挺拔,走路风风火火,是位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连她都被感染得露出了笑容。 “咳。”杜子佑清清嗓子,“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好!”卫姨跟着他进屋,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道,“那位徐先生……人挺不错的。” 杜子佑背对着她脱外套,只简单地“嗯”一声。 卫姨心里一喜。 杜先生是她拉扯大的,她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但是到底隔了层身份,对一些事情不便插手。 她看他越来越拒人于千里之外,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他愿意接纳的人,如果能成为朋友,或许他也能变得开朗些。 卫姨鼓起勇气,一边将打开冰箱,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一句:“徐先生帮了这么多忙,哪天请他来家里吃个饭答谢一下?” 没有回应。 卫姨以为他上楼了,回头看,发现他把外套搭沙发上,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扔下一句“再说吧”就上了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