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对方被吓破胆时,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哪个铁石心肠见了都会心软,也不怪自己无怨无悔地帮了他这么多次,甚至豁出去,做好了被事后清算的心理准备。 是了! 徐涿脑海闪过一道光。 这不就是他们关系的定义了么! 原来自己是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弟弟啊! 这个他会!照顾小朋友嘛,从小到大他都是孩子王,“徐哥”被叫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叫的! 徐涿顿时豪情万丈——杜子佑,他罩了! 终于结了案,他心情大好,脸上笑开了花。 杜子佑莫明其妙地看他一眼,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慢慢站起来。 “回去。” 言简意赅,说完便走。 “诶!”徐涿一点脾气也没有,乐呵呵捡起伞追上去。 “杜总,”他们并肩而行,“回到您家里起码要八点,不如半路找个地方吃饭?” 杜子佑诧异地看向旁边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热情。 徐涿继续说:“广告人生活作息不规律,但是我们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三餐尽量定时定点,饿肚子对胃不好,”他扭头对他笑,“您说呢?” 杜子佑回头看路。 半晌后才淡淡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不明确拒绝就是有商量余地。 他可是记得杜子佑在公司餐厅和轻食阁用过餐的。 徐涿一手插兜里,一手抓着伞虚点了下空气,说:“这简单,路上有我朋友开的一家私厨,平时预约得排到2个月后,刚好今天带您去尝尝。” 说着用眼角余光看他,杜子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继续道:“您有什么口味偏好吗?” 杜子佑目不斜视,一会后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们上了车,杜子佑依旧坐在后面,徐涿坐到驾驶座上,给厨师朋友打电话。 挂断电话发动车子,他又说:“一个半小时能到,到了我喊您。”你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杜子佑“嗯”了一声,接下来一直没有开口。徐涿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也就不敢说话打扰他。 记得他俩被困电梯那回,杜子佑凌晨半点还在公司,说明他是个工作狂,想必平时睡眠不足,才会随时随地睡过去。 当夕阳完全落下,天际只余朦胧的光亮时,他们的车子在城市边缘一处旧楼停下。 这片楼房有些年头了,听说是文物建筑,内部经过改建和装修,出租给高档餐馆,徐涿那位朋友便在此处开了家粤菜私厨。 徐涿是这里的常客,前台直接领他到小隔间,地方不大,但是布置精巧,暖光营造出温馨恬静的氛围。 “今天有什么菜?”徐涿坐下,问服务员。 这里每天都会根据时令和食材更换菜单,服务员念了一遍,徐涿时刻注意坐对面的杜子佑,却没发现他对某种菜肴有特殊的反应。 麻烦了,直接问的话他一定也不会说,全都上的话又太浪费。 徐涿只好估摸着点了几个,又问服务员:“甜点呢?” 杜子佑抬眸望了他一眼。 服务员:“姜撞奶、椰汁红豆糕和芒果班戟。” 徐涿皱起眉头,没有他想要的。 “哎哟看看谁大驾光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徐涿扭头一瞧,是他那位朋友,叫叶书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厨师服,戴厨师帽,满面笑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