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坐起身,刚刚醒,白皙的侧脸颊上有点热。 林未看着他,对他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你叫江奕? 江奕嗯了一声,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郁白低下单薄的眼皮,手上的笔漫不经心地在骨节处转了几圈。 下节课是什么?江奕揉揉眼睛。 数学。林未说。 谢谢。江奕转过身,拿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等林未转过身,江奕才轻声在郁白耳边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猜?郁白说。 你们有点像,江奕观察了一下,又颇为诚恳地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一点。 郁白一怔,清凉的眸子对上他,似是有他读不懂的情绪闪过。 为什么?郁白说。 ...... 江奕差点咬到舌头,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片刻后,他又缓了过来,伸手,搭上郁白的肩。 郁白看着他,放下笔,靠在座位上,很安静,似是有很浅淡的期待从漆黑的眼珠子上掠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奕。 江奕笑了下。 他见他这模样无端觉得可爱,就顺手在他食指上点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因为你的手好看。 郁白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放下笔。 下一秒,他蹙眉,食指碰了下江奕的耳垂,漂亮修长的手指在那儿捏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他低声说:耳垂很红。怎么了? 江奕猛地站起身。 那绯色的晕登时弥漫了整个白皙的脖颈儿,一路往下。 不要乱碰。 江奕说。 说完,他又坐下身,缓了缓,侧脸很平静,却暗自心惊。 方才那一下,他整个人都不对了。 用不了多久就要迎来第一次月考。 高三一年来的考试非常多,从各种模拟考到月考再到几校联考,考完之后再排名算分算成绩,估摸可以读的学校。 下周咱们有一次月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调整了一下腰上的麦,说:题目偏难,我提前交代了,同学们回去了注意复习的重难点。 这个消息一公布,江奕立马精神了。 很好,机会来了。 他看了一下桌子的右上角贴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下一次考试,我要超过郁白! 他心想,这个愿望其实还是蛮让人期待的。 他能超过郁白吗? 江奕甚至在老师讲话的间隙脑补了一下: 不久以后,郁白将会被他压,万年老二的变成了他而不是自己。 哼哼。 江奕甚至憧憬着某一天,郁白看向自己,露出崇拜的目光这样一脑补,他的心情不由好到飞起,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他要超过郁白! 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江奕搭着郁白的肩,看了眼他说: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赌下一次考试的成绩。 嗯。 假如我的分数比你高,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假如你的分数比我高,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郁白笔尖一停,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他瘦长的食指转了一下笔,然后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江奕,说:好啊。 答应的这么痛快? 想必是很有把握了。 江奕表示他不服。 很快,整个3班的人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教室靠右边的两位大佬,居然也加入了无限内卷的大军! 当一个人又聪明,又努力会发生什么? 江奕这人,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桌子上居然忽然堆满了习题册子和草稿纸,他收敛了许多,沉静地开始刷题。 奕哥好帅啊卧槽。身后的蒋蔓对他发出感叹:果然专注的男生最迷人。 你打住。许念安瞥了她一眼,说:奕哥是有主的人了! 啊?蒋蔓一愣,没反应过来,问:他有女朋友了? 没有。许念安压低了声音,又用笔指一指郁白,说:郁神,江奕。他俩不是一对儿吗。你忘了? 蒋蔓:对哦。 cp大旗扛起来,不能倒! 江奕没有理会别人怎么看,他只观察着郁白。 郁白写过的题他必须写; 郁白没写过的,他还是得写。 有时候,学习其实就是靠练习,考场上,不是靠那灵光一闪,而是靠熟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