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敬。 他是听祖母说起过有小娘子去了牛虻村,当时几位婶娘都是一脸敬佩,直说巾帼不让须眉,恨自己不会医术,不能亲去出力。 今天亲眼见到本人,十二郎倒是觉得很惊讶。 这几个小娘子……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啊。那个做班长的略有些瘦弱,身板也不怎么壮实,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的魄力。 然而更让十二郎惊讶的,其实还在后面。 只见几人进来之后也不停歇,马上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们先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瓶装酒精和棉球,给特制的刀具消毒之后,再挖开伤兵的伤口,取出扎在其中有倒钩的箭镞。 这个过程略血腥,疼得伤兵满头冷汗,可能在战场拼命的都不是软蛋,第一个被治疗的伤兵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硬生生抗住了剧痛。 环娘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汉子,轻声道。 “等下会很痛,叫出来会好一些。” 听她这样说,那汉子咧嘴笑了笑,摇头并不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无妨。 环娘也不多说,直接取出酒精倒入伤口,用棉球清洗里面被箭头污染的部分。 这一下的剧痛突如其来,那汉子叫都没有一声,直接痛得昏迷过去,看得在场众伤兵都心有戚戚。 妈呀,这倒的是啥玩意,也太吓人了! 环娘的手法干净利落,在确定了伤兵无碍之后,便取出棉纱布开始包扎对方的伤口。 她处理完一个伤员,全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等收拾妥当,少女利落地起身,视线在帐篷中梭巡了一圈,开始寻找新的患者。 见她看过来,众伤兵立刻低头做鹌鹑状,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猎物。 老李都昏过去了,那得有多疼?! 原想着小娘子温柔细心,照顾的总比粗野小子妥当,结果,结果…… 见众人都表情不好,环娘只得开口解释了一句。 “清洗伤口的是酒精,可以杀灭伤口中的脏污,以后伤口不容易溃烂流脓。” 少女轻声说道。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略带浞州口音,倒是和之前利落的手法形成鲜明对比。 伤口处理是她们在九凌城医学坊的必修课,用酒精消毒可以避免伤口感染,再辅以棉纱绷带,伤口恢复情况会比之前快上许多,也不容易引发高热和败血症。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便落在了伤了手臂那位伤兵的身上。 年轻的兵丁一缩脖子,心中却蓦地涌出被猛兽锁定惊恐感,本能地挪了挪屁股。 “我……我……我不急。” “咋不急?!” 一旁的老伤兵忽地提高了嗓门。 “你这后生还没说亲哩!正应该好好医治,不然落下啥毛病,你娘拿啥去给你说隔壁的青花?!” 年轻兵丁:(惊恐)……!? 年轻兵丁:不不不……也没有那么急…… 目睹全过程的十二郎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这个班长小娘子有点凶巴巴的。 不是表面上的那种凶,而是内心很凶悍的感觉,仿佛只要她决定的事就会做到底,谁都不能动摇她的想法。 这样的小娘子,十二郎在九凌城还见过一位,便是织布纺的萍花姐姐。只是萍花毕竟还是九凌城里的老人,墨宗还在牛背山的时候她就加入,大风大浪见过不少,经验历练可不是眼前这个小娘子能比的。 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十二郎抓了抓头。 他已经想不起第一次见到萍花姐是个啥场景了。如今梅萍花不但管理着九凌城中的新织布坊,还接下了传播劁猪技艺的工作。边城人人都知道煽猪的味道甚好,爱长膘又顺从,养起来比之前省力。但猪可不是天生的太监,想养煽猪便要找劁匠,这可是门手艺活。 业朝第一个也是唯一劁猪匠便是梅萍花,萍花姐日常繁忙,也没那么多时间接待上门求教的人。见此情景,宁非索性在定安城中开设了一个劁猪学习班,公开免费传授劁猪技巧,只讲一期,想学的都可以来。 十二郎不知道当初萍花姐是怎么练习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