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从来不说话。 对方已经注定是个死人,听一个将死之人的疯狂叫嚣,对他来说是件非常可笑的事。 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没分胜负,蓦地从身侧刺出一杆长刀,朝着封恺的肋下砍去。 封恺格挡开刀头,急急调转马头,照夜长嘶一声,用后腿踢开的偷袭的萨鲁尔骑兵。不过对方也是个狠性情,竟然在被马踏之前,将手中的长刀狠狠掷出! 这一次,封恺不能让照夜帮忙了,只好再度挥戟挡开。 可是这样一来,他正面就露出了空档,给了沙陀王可趁之机! 沙陀王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对手任何一丁点失误都会被他完美利用,毙敌于瞬息之间! “哈哈,业人小子,沙陀王送你个痛快!” 说着,沙陀王的骨朵就砸向封恺的面门,带着千钧的力道,几乎避无可避! 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玄铁骨朵被直接斩成两段。青铜头远远飞了出去,沙陀王的手中只剩一并秃杆! 还没等他回过神,沙陀王就感觉胸口剧痛,雪亮的刀尖刺进了他的心脏! 那把刀!那把刀!那把刀…… 沙陀王的眼睛死死盯着封恺的左手。 那只手,正握着一把狭长的刀。正是这把刀,贯胸而入,刺中了自己的要害! 那个业人小子……哪里来的刀?!怎么可能斩断他的玄铁骨朵?! 这个问题,沙陀王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把烧着波浪纹的金线刀,成为他视野中最后的风景。 “然后,延平城就被封家占了。萨鲁尔部几乎全军覆没,就零星逃了几个,还都是因为没出城,见事不好提前溜走的。” “胡人沙陀王的头颅被挂在城外,尸体被烧了祭奠城里死去的庶民。” 贺岳景升喝了一口茶汤,压低了声音和好友道。 “封家那小郎也是初生牛犊,出兵就直奔延平城。沙陀王可是胡部有名的勇士,连斩杀忻州、埭州两地不知多少兵卒,实打实的杀人鬼!” “都是因为那些刀,不然封家那小子再厉害,也没有这胆气,封家也不敢让未来的家主冒险!”” “我们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听说恒寿薛家之前卖过雍西关一批兵刃,是薛三亲自去的定安城,这事不是秘密,卖的应该就是这些怪刀。” “不过薛三和他爹都死在银州城外,现在恒寿薛大矢口否认刀的事,说恒寿薛家从来没有做过阵刀,这事也就死无对证了。” “不过有人在草原看到过黑甲军的兵器,好大一部分都刻着薛家铭印,而且还锋利异常,天下除了龙泉剑坊谁还能有这种本事!” 说到这里,贺岳景升忽然压低了声音。 “陛下听说这件事,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就连之前已经有点眉目的选妃礼都停了。” “刚出来的消息,陛下要练兵,要练出和封家黑甲军一样的精兵。但练兵要粮草要兵刃要补给,这时候就是需要各家出力的时候!” “陛下已经说了,后宫德言工容,德是第一的。” “德是什么,那就是为君分忧啊!不能分忧的女子,就算家世再好容颜再美也没甚用处喽。” 说着,他朝彭家主捻了捻手指,一脸“兄台你懂”的表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