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相,还需细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正想着,只听书房外间响起了亲爹的大嗓门。 “儿啊,听说墨宗那小子给你送东西了,都送的啥?除了这膏子还有别的没?” 封恺走出暗室,正看到老爹急匆匆冲进书房,身后还跟着一脸苦相的封小弟。 见他出现,封大都护举了举手中的小木盒。 “这啥玩意,我咋闻着有股芹菜味?” 封恺看向封小弟,有眼神指责他怎么没把使用说明一并告诉爹。 封小弟很委屈:“爹也不听我说话呀。我刚说是墨宗给的他就过来的,我追都追不上!” 他倒是乖觉,也用不着大哥吩咐,马上把牙膏的用法给亲爹讲了一遍。 听说是刷牙的,封大都护一脸失望,随手把小木盒又扔回到封恺的书案。 “嗨,这玩意啊,没啥用!” “我还以为是新的水泥方子呢!浪费老子的时间。” 他说完就准备走,忽然又停住。 “儿啊,墨宗那小子就给了这个么?他有没有说别的?” 封恺想起薄荷木盒夹层中的那张桦树皮。 小矩子似乎笃定他会喜欢薄荷草,也不怕他把那封信送人,纯真直白的可爱。 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了,再有就是之前那晚给我的皂,要至少放一个月才能用。” “如果爹问的是配方的事,墨宗那边还没有回复,可能要再等等。” “那就等!” 封大都护一拍大腿。 “老子等得起,不管要多少,老子这次一定得把前哨那些土堡给修了!” 他又看向长子,眼中充满了希冀。 “阿恺你和那小子交情不错吧,能不能跟他商量个好价钱,最近我们家手头也不宽裕,再说造这玩意也要原料,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咱们家不是要赖账啊!就容我们一段时日,等开春老子推了那些胡人,再好好还他一笔!” 封恺点头。 “爹放心,我看墨宗那位新矩子也不是利益熏心的人。”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小木盒。 “这个牙膏爹还是用起来吧,当前军务紧张,若爹再犯了牙痛的莫毛病,怕是要影响大事。” 他这样说,封大都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之前有一次出征,打得正兴起的时候犯了牙疼,疼得他脑袋一跳一跳的啥也琢磨不了,最后还是刚十六岁的长子替他上阵。 丢人!丢人大了! “那行。” 封大都护又拿起了小木盒,转头看向幼子。 “你不说还有刷子么,刷子呢?” 封慷被他爹问得怔楞,本能去看大哥。 可他大哥已经坐在书案前开始翻军报,根本连个眼神都不赏他。 封小弟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很肉痛地交出了自己的猪毛刷。 “爹,这是我用过了的。” 他垂死挣扎,却被亲爹一把抢过。 “没事,你小时候爹还给你擦过屎呢,你爹不嫌弃你。” 封大都护用手指头蹭了蹭刷毛,对这个硬度还算满意,然后拿起小几上放着的水杯,出门刷牙。 用的还是幼子的水杯。 封小弟欲哭无泪。 那能一样么! 他才不想和亲爹共用一把猪毛刷呢!他爹牙不好,吃啥卡啥,有时候说话都有味道,他才不要染上那毛病! “哎,别说,这玩意挺舒服的啊!” 门外传来封大都护的大嗓门。 他跟小儿子一样都是硬刷爱好者,觉得这玩意有劲还过瘾! “老大,等你那皂好了也分你爹一块,我看新上来这小子有点意思,甭管拿出来什么,全都是稀罕物!” 大都护一边口吐白沫,一边念叨。 “这味道闻着不错,刷完了嘴巴里也舒服。” “我看这回还有谁总念叨我嘴里有味,我就喷他一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