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差不多吧。” 宁非含糊地应了一声。 炒钢法是他脑中自带的知识点,但可不是他首先发明的,他也是看了冶金史的书籍才知道。 可如果实话实说,徐进肯定要继续追问。他没办法解释一个傻了十年的小孩忽然就学会炒钢,而且史书上对于炒钢法的发明者也没有明确记载,炒钢法的来源应该是从事冶铁的劳动人民,在辛勤工作中发现并总结的。 “我只是觉得原理上说得通,自己也没试验过。” 宁非补充道。 “而且钢也不是薛家人的创造,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掌握的了规律谁能得到同样的成果。” “噢,这样。” 徐进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是有点失望的。矩子说是道理,也就是说还没做出来成品,成或不成还是未知。 但矩子至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在密闭的炉膛里凿开了一个口子。他总觉得若是他能抓住,抡锤子拼命往外砸,就能打开一个新天地。 想到这里,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矩子的表情。 “矩子,我觉得你说得这个法子有理,但有些点还是想不太明白,应该就那什么规律不通。” “那些原理和规律,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他这样谨慎是有原因的。 就算是在墨宗,有些东西也只能是身为矩子的人才有权知晓,三老或是各组的领头人,只能按照矩子的安排行事。 百年来,墨宗传承知识的方式主要还是言传身教,藏书阁的书简上只会记录工序和步骤,间或有少量经验总结,却并不会告诉弟子们,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宁非点头。 他本来就准备利用冬天开个寒假扫盲班,教点基础数理化知识刷系统奖励,徐进的要求倒是和他想到了一起。 “这个不急,就算开班也要等冬建结束。快到饭点了,我们也准备回城吧。” 他见徐进还想推销那只臭袜筒,忙不迭地推拒道。 “我盒子里这些暂时够了,反正徐大叔你知道苦面子树的位置,如果需要我再让你过来收。” “好嘞!” 徐进高兴地应了一声,把袜子又套回到脚上。 矩子说冬天开班,那他这段时间就好好忙着造房子,造好了也让矩子住得舒服些,身体不好的人可不能吹着冻着! 宁非带着一大一小回了城,三人在山上浪费了一下午,进坞堡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食间门前的街道上,一股浓郁的肉香四处弥漫,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狠狠吸一下鼻子,口水疯狂分泌。 宁非也有点扛不住。 他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吃得最好的一餐就是那顿酱炒兔肉,还就只吃了一口就给大家分了,之后天天都是盐水煮土豆。 以前不觉得肉金贵,可真等到肚子里没油水,以往厌烦的油腻和荤腥都成了美食。 “克雷,谢谢你。” 少年矩子伸手撸了撸小孩的头毛,笑得眉眼弯弯。 小孩的头发有点硬,撸起来有点扎手,倒是和他爱憎分明的性格很像。 “你喜欢,那我再进山给你猎一头。” 克雷可高兴了,小胸脯挺得高高,恨不能把牛背山的野猪都撵过来,给他矩子小哥哥享用。 到时候,小哥哥想吃哪头他就拎哪头出来,这片山上的野猪他都包圆了,想想就神气! 正陶醉着,克雷就听到耳边响起了羊群的叫声。 他抬起头,发现矩子小哥哥也是一脸惊愕,正看着不远处正赶着一群白羊过来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