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邝龙飞像平日一般在6点来钟就起了床,打开房门的时候,东边天际已经微熹,他像往常一样拿着洗漱用品到水池那里洗漱。 未久,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的罗娜也开门出来,睡醒惺忪地往茅厕方向走去,瞥见正在洗脸的邝龙飞,她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了句:“老邝!你等下去店里吧?去的话,顺便帮我看一下汉东路的新店装修进度呗?我上午要去青龙湾别墅那里看一下……” 随口说着,她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往茅厕去。 身后传来邝龙飞的回答:“抱歉!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今天上午我有别的事,要不你让大宝帮你去瞅一眼吧!” 听到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罗娜意外回头看了看正在用毛巾擦脸的邝龙飞,表情透着怀疑,“你今天上午有什么别的事呀?店里的事你不管,你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我跟你说,老邝!你这两天不务正业我早就看见了,你别以为我不说就没看见,你这样老是在上班时间去开小差,不好吧?” 邝龙飞斜她一眼,微微失笑摇头,“谁告诉你我是去开小差了?你以为我是去办自己的私事吗?” 罗娜狐疑,“难道不是?” 邝龙飞不疾不徐地回屋,丢下一句:“孙大老板给我安排了别的活,不信的话,你打电话问他呗!” 罗娜站在那里皱眉看着邝龙飞的背影,将信将疑,嘴里嘀咕:“真的假的?有这回事?” 邝龙飞回屋的时候,顺手关了房门。 罗娜摇摇头,继续往茅厕走去。 而屋里……邝龙飞走回床边坐下,拿起床头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一会,翻出一个号码笑了笑,拨了出去。 片刻后,电话被接通,一个很恼火的中年男人声音传过来,“谁呀?你踏马谁呀?大清早的打老子电话?你踏马神经病吧?卧槽尼玛的!” 骂完似乎就要挂断电话,邝龙飞开口:“黄老板!你的渔夫码头找好买家了吗?” “嗯?” 电话里的黄老板似乎很意外,默了默,声音平静不少,说话也没再那么不文明,“你是?咳咳!请问您是哪位啊?您要买我的渔夫码头吗?” 邝龙飞嘴角泛笑,嗯了声,“黄老板,我姓邝!如果你那店还没卖出去,而且正好你现在也有时间,那咱俩现在去你店里谈谈?” 黄老板:“……” 再次沉默数秒后,黄老板透着几分迟疑的声音响起:“您……您声音听着好像挺年轻?请问您到底是谁?您确定您没跟我开玩笑?” 邝龙飞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语气镇定,“我现在出门,大概一个小时会到你店里,你要是觉得继续睡觉更重要的话,你可以继续睡!但如果你想把你那个店卖一个更高价格的话,就赶紧过去等我吧!我时间很紧,你今天要是不来,那这件事就算了。” “这……可……” 黄老板还想说什么,邝龙飞却已冷笑着挂了电话。 他似乎笃定那位黄老板一定会赴约。 随手将手机塞进牛仔裤裤兜,邝龙飞起身拿起钱包和钥匙,就出了门。 …… 大概五十分钟后。 一辆车出租车停在渔夫码头的店门口,后座上的邝龙飞通过车窗玻璃,已经看见一个胖头胖脑、个子不高、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渔夫码头的店门外走来走去,他身后的店门是开着的,而他在店门外走来走去的同时,却不时向马路上张望,一副正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