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一场雨后,热气迅速升腾而起,像是包子铺工作的时候的热闹,团团烟雾热气直冲脑门,让人误解不知是天上还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人间。西大门站着一批大汗淋漓等候公交车的人群,大多是学生,球衣运动装备,但也有附近的小贩挑着古老的扁担,抚媚的黑色丝袜,高批的眼镜,笑坎式的休闲西裤,一群人,一辆车,异样的目光,往同一个方向描盲。 卫清研要陈若文陪她出去玩,这么热的天哪里去啊,到底去哪都说不清楚。昂首远方,等待落日的光环再次照耀,湿地公园的小桥上演绎悠哉的画面。有人七七八八,老榕树下三三两两的鸳鸯荡漾着整条河里的生命水花,宁静的一面镜子就这样被打碎了,没有阳光的辐射,此时已经是落日的傍晚。 陈若文很卖力的蹬踏着那辆半旧的三轮车,清研像灰姑娘得到了舞鞋要去参加王子的舞会一样的兴奋不已。咯咯的笑声散落在车轮经过的小路上。人工沙滩,几株破旧的棕叶树慎重的生长着,小木房子在僻静的鹅卵石路上绵长的环抱,星星点点的足迹遍布整片沙地,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印记,当那个人光着脚丫,卷起裤管的时候,她该是怎样的心境和羞涩。 等到天空静静的下起一场雨过后,又是一个怎样崭新的开始。又是到了汗水侵蚀衣背的时候,清研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纸巾为陈若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咯咯的笑着:“辛苦你了,给你喝水。” 陈若文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半瓶。尔间又是一阵芳香,清清满满的像一壶清明雨后的新茶,润喉解乏,沿着河岸一路经过,那片林子依然响响,不变的苍翠之色,不败的根系了然,像一株古老常开的花。永远只有花开之时,没有花落的归期。 心,还是那一颗,人,还是那个人,可是那天里的河水已经缓缓的流进海角里的天涯。一声巨响,一道彩光伴随的光华,天空那个说不东南西北的方向闪烁着极光,火花四射,最繁荣的盛开,短暂而又唯美,那美丽只在一瞬间即将逝去,陈若文背靠着单车仰望,手心冒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研已经战在陈若文是身边,牵住里陈若文的手,烟花继续上演着繁华,陈若文无意间挣脱里清研的手,可不一会儿她又牵住里陈若文的手,拉得太紧了,逃脱不了,陈若文看见里清研脸上的纯真和最朴素的感动,不敢惊扰她这一刻的精彩,不想她错过她最美的烟花。 烟花像雨一样零落在夜晚的上空,停歇里片刻,又很狂妄的上演一处烟云的梦。他们仍然抬起头仰望璀璨的花火,生命燃烧的美丽是多么伟大的凄凉啊,这个世界它曾经来过,一开始就注定了粉身碎骨,但还是激情的上演人世间的奢华。 花幕已谢尽,陈若文还在痴痴地盼望它再一次盛开,清研也和陈若文一样同样是期盼的眼神,可是都已经谢幕了,好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 她疯了一样的紧紧的抱住了陈若文,强制性的吻住了陈若文的唇,温温火火的四片嘴唇大庭广众之下交织搅和在一起,像阳光放肆的灼热着陈若文周围的空气微粒,让陈若文有些适应不来。呆呆的任由嘴唇大胆的触碰,那一刻的幸福感觉是无法比拟的,忘记了时间和身边穿梭的车流,忘记了那些犀利盲目的目光。就在一瞬间的距离,一阵狂野的风快要把陈若文撕碎了,陈若文的皮肤上的细灰在颤抖。 清研清醒过来后,迅速在挣开躺在陈若文手心里的小手,一阵不语过后又是一阵疯狂的责怪陈若文,怪陈若文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拉住了她的手,百思不得其解啊,有口也难辩了,干脆懒得和她争论,不是也是了吧,不是也认了。 陈若文假装很认真地给清研道歉:“清研,对不起啊,我没有注意到就……”陈若文低下头不敢看她,故作认错的失落状态。她没有说话,沉默里好一会儿,陈若文准备转身离开,清研便是一阵咯咯的又笑了,陈若文知道自己上当里,成全里她的鬼把戏。 “没事里,只是逗你一下下嘛,别那么认真。”清研怕陈若文生气安慰陈若文说。 哈哈,陈若文突然笑了,“没想到你也那么认真,我知道你是骗人的,所以我假装配合一下你。” “哼,原来你这样,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的话就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咯。” 陈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