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见到齐乐之的人影,按照风俗习惯,新婚后还有三天的休假时间,齐乐之两天后才会回来。 贺珏想到昨夜酒醉后的出格行径,不免有些担忧是不是也对齐乐之做出了不切当的言行,但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不过是说了几句真心话罢了。他在齐乐之面前一贯能保持理智,哪怕再最冲动的时候,也不会做出失控的事情。 思及此,贺珏稍稍放下心来,正准备对朝堂上的议论上点心,忽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似乎从未对齐乐之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哪怕是些微的一点点也不曾有。他深深剖析内心,这么长久以来,他对齐乐之除了想要接近的欢喜外,根本不会像昨夜对靳久夜那般。 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可贺珏只要往深处想,便觉得有些思绪是控制不住的。这么多年来,他对齐乐之到底怀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连一丝情、欲都没有,那他对靳久夜……不敢想,着实不敢想。 有些真相像是被结实的厚壁包裹着,他得撕开那层壁才能看见,然而现在羞愧与懊恼缠绕在心头,贺珏自认一辈子有过太多艰难时刻,却抵不过此刻内心对靳久夜的背叛以及背叛带来的折磨。 下了朝回到勤政殿,贺珏没心思处理朝政,一早上都被昨夜那事占满了脑子,再也想不到其他。更让他烦恼的是,他能想起昨夜食髓知味求了一遍又一遍,他与靳久夜对话的每一个字,甚至是靳久夜无辜的眼神,红肿的唇,以及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那种颤栗与美好现在也仿佛感同身受,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清醒时恐怕也抵抗不住这种诱惑。 该怎么办才好。贺珏很清楚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恐怕会困扰许久,别说朝政上的事,就是待会儿用个午膳也没胃口。 该死,靳久夜怎么老在他脑子里,贺珏愤愤地摔了批折子的朱笔,起身,在勤政殿里走了一圈,看到门口候着的张福,将人叫了进来。 “朕问你。”贺珏木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严肃,张福暗地里吓了一跳,琢磨着近日没什么事惹恼了陛下。 “朕……”贺珏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脸上愈发冰冷。 张福瞅着神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请问,奴才知无不言。” 这话提醒了贺珏,贺珏知道张福是个活久了的人精,有些事看得通透,便将心里的烦恼整理了一番,说出口:“若是有人做错了事,被困扰许久,该当如何?” 张福听着话音,那有人怕就是陛下本人,至于做错了何事,莫不是昨晚惹得影卫大人半夜跑走的事? 无限接近真相的老宫人,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若因错事而备受困扰,不如弥补一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