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绪萦绕在她的周围,快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了。 而这些异样都是最近才开始有的,苏迎雪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困住。 或许还真是如宸阳说得那样,近几日的她身子不适,所以心思才会如此敏感吧。 想着心事,苏迎雪的眼泪无法止住,她坐在梳妆台前,颇有些冷漠地看着铜镜中的人哭,就好像这哭的并非是她自己一般。 突然,窗户外传来的声音惊扰到了她,苏迎雪连忙擦干了眼泪,猛地站起身,她攥紧了手中的金簪,望着不远处的白色窗纸,冷声问道:“是谁?快出来?我看见你了。” 看见我了?这小姑娘还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一时间,沈昱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而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又把苏迎雪给吓了一跳,她越发地觉得不安了,紧紧攥住手中的金簪,故作镇定地问道:“谁?到底是谁?是刺客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干爹、还有舅舅,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刺客?沈昱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垂眸打量了下自己,像他如此高风亮节之人,怎么会去做刺客呢?做个「采花贼」不好吗? 眼看着小姑娘被吓得不轻,沈昱害怕她突然一喊会把守卫给招来,只得轻轻敲了敲窗户,柔声说道:“不是刺客,也不会伤害你的,快些开窗瞧瞧我是谁。” 这声音,怎么会那么耳熟呢?但苏迎雪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她缓缓走上前,仍旧紧紧攥着手中的金簪,颤颤巍巍地打开窗户。 一张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来人居然是沈昱,大苑送来的质子-沈昱。 见到是他,苏迎雪手中的金簪立刻掉落在了地上,心中所有的恐惧与害怕也全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忿忿地看着这人,很是不满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本来再次见到小姑娘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偏偏现在小姑娘的眼圈红肿一片,倒让沈昱有些心疼与自责了。 于是,他并没有去回答苏迎雪的问题,而是柔声问道:“你怎么哭了?” 听到他这样问,苏迎雪连忙又伸手去擦了擦眼眶,反驳道:“谁哭了?我才没哭,少血口喷人了,快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沈昱想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哭是因为我吗?对不起,我刚刚吓到你了。” 苏迎雪也没解释什么,只低着头,沉默不语,跟上辈子一样,这么些年过去,她与沈昱又成了彼此的知心好友,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所以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把握着根本不存在的界限,生怕哪天没守住自己的心。 重来一世,她已经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宁愿去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也要找一个好拿捏的、最好还是爱护自己的,所以沈昱一直不在她的最佳夫婿名单之内。 苏迎雪想得很清楚,两人会是好友,却永远不会成为夫妻,因为他们不合适的。 见她不说话,沈昱倒也没生气,借着屋内明亮的烛光,他悄悄地在手心处描绘起小姑娘的眉眼,越看越欣喜,眸中满是柔情,他守了这么些年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许久过后,他笑了笑,轻声说道:“没事就好,今天是你的及笄礼,我来给你送贺礼,快些拆开看看你喜不喜欢。” 沈昱把一个用丝绸帕子包好的锦盒递给了苏迎雪,笑得很是灿烂。 他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皮肤白皙胜雪,甚至还透着莹莹光芒,一双清澈明晰的大眼眸,此刻也尽显柔和。 虽然尚且有些稚嫩,可他的笑容却犹如清风明月一般温柔,也深深地刺进了苏迎雪的心中。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魅惑了一样,等苏迎雪回过神来后,她已经接过了那张丝绸帕子。 帕子很柔很软,还滑滑的,手感很是不错,就跟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少年指尖一样。 等等,她怎么会觉得沈昱的手摸起来很舒服呢?苏迎雪被吓得不轻,额上立刻冒出一阵冷汗,这太奇怪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变得无法可控了。 她怎么又呆住了?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可偏偏一颗心却让人捉摸不透。 唉,罢了,他都习惯了。 这般想着,沈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问道:“你不拆开看看吗?” “啊,我现在就拆。” 被沈昱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苏迎雪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掀开帕子,却发现帕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