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没再给他更多的时间,低哑灼烫的声音顺着唇瓣传到齐晚心里:我说我想吻 唔! 邵知寒贴上的一刻齐晚惊吓地叫了起来,盖住了那个低沉的声音,邵知寒想吻什么他没听到。 齐晚只知道邵知寒在吻他,带着辛辣的酒味重重地吻他。 齐晚想躲,身子向后仰却更贴近了邵知寒的胸膛,脑袋仰在了床边,他坐着,邵知寒跪着,还是比他高,不可抗拒地俯吻着他。 他用手去推,邵知寒就把他手按在床上,他用膝盖去顶,邵知寒就干脆坐在他大腿上压着。 齐晚呜呜呜叫着,邵知寒就用更粗重的喘息堵住他的抗议。 齐晚心脏要跳出来了,邵知寒为什么要亲他,邵知寒还认得自己是谁吗,邵知寒是不是已经喝傻了。 齐晚余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玻璃折射的光让他恍惚,那是什么酒啊,二斤黄粱吗? 嗯! 嘴上一痛,对方像是不满意他的跑神,一定要把他叼回来,整块肉放在齿下细细舔舐研磨。 齐晚整个身子都软软的,神经却炸得五光十色,邵知寒第二天会记得自己这么荒唐吗。 齐晚呜咽着扭来扭去,像窗外被打湿的小鸡蛋花,轻轻一掐就能留下指印。晚上小花儿们都要休息,偏有不良人要挑弄。 意识到邵知寒还想干什么齐晚嗷一声跳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就把邵知寒掀翻,自己乌溜溜跑没了。 脚丫子在木地板上砰砰砰的声音像心跳一样快。 齐晚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还不够,要反锁,又把实木桌子横在了门后。 他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奶黄色的卫衣向上卷着边儿,他把拉锁拉好,手碰到锁头时像被烙铁烫了一样。 齐晚口干舌燥,想喝凉水,杯子里没水还要出去接,齐晚不敢,他忍着渴舔舔嘴唇,可唇齿间残留的酒香更烧得他上火。 少年人经不起撩拨,齐晚只觉得邵知寒有毒,自己发酒疯还要拉他下水。他走到浴室胡乱把衣服脱掉,侧腰一把红指印,这么凶,难怪追不上喜欢的姑娘。 齐晚靠在冰凉凉的瓷砖上冲凉,脑袋宕机一样想不来别的。 邵知寒最后好像说了一句他想吻什么来着,齐晚想起照片上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姑娘,他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跟邵知寒很配,甚至还有点夫妻相。 邵知寒喜欢的,想吻的,都是那个姑娘,齐晚糟心地想,那姑娘要是知道了今晚的事 更糟心的是,明天醉鬼还记得吗。 齐晚蹲在地上捂着脸,水柱哗哗浇在他身上,醉酒的男人太可怕了,他想连夜游到大西洋。 屋内哗哗,屋外沙沙。 同样的雨夜,醉的不止一个。 酒吧一条街最奢靡的蓝吧今天被一个人包场。 嘈杂糜烂的舞池里,一对对男人交缠舞动,台下观众只有一个。 宣晓褪去大小姐的矜持模样,脚伸在茶几上吐着烟圈,周黎黎在一旁好声劝道:咱们回家吧,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你包了这种地方会生气的。 哼,生气,宣晓冷笑一声,把烟头摁在旁边男生的锁骨,又一巴掌把人扇在地上,他们生气就去把这些基佬都弄死啊! 周黎黎吓得一抖,过会儿又担忧地问:上次让小鸭子带着邵知寒跑了,他们后来没找你麻烦吧? 宣晓无所谓地挑眉:找麻烦?他有证据吗?他那个性格可能跑到他爸妈面前说自己差点被我睡了吗? 周黎黎却并没有这么乐观,她拧着眉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多留个心吧,指不定邵知寒哪天要来找你事。 宣晓咬紧嘴唇:他最好来找。 被挂断两次的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宣晓终于忍着怒火接下:张总监,到底什么策划必须要我今天看? 是,这个子公司是我全权负责,所以我才有权利拒绝,我他妈今天不想看。 张总监,我爸是让你来协助我的,不是让你拿他来压制我的! 好,很好,我在蓝吧,你送过来,我当场看。 半小时后,西装笔挺的张肃踏进和他格格不入的酒吧,整个酒吧今天都被宣晓包下,张肃看着台上的龌龊画面眉头一皱。 他认真对宣晓说:宣叔叔让我来督促你,我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恕我直言,宣小姐,你多日荒废公司业务,还在这种地方进行如此娱乐,实在是 宣晓看着难言的下属饶有兴趣地问:啊?实在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还是我替你说,你觉得恶心吗? 张肃抿紧嘴没有答话。 宣晓低头冷笑,邵知寒说她恶心,可张肃算什么东西也敢评价她? 宣晓早就看这个总监不顺眼,既然非要送上门来,她何不把扫兴变成助兴。宣晓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把我珍藏的好酒拿过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