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只是闹着玩并没下狠劲,他不松不紧地辖制着邵知寒的双手,指节下面的胸膛相接,能感受到比平时要大些的起伏,齐晚觉得他抓住的那截手腕有点烫。 邵知寒喉结动了一下,修长的脖颈绷起青筋,齐晚眼见对方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丝红,他指尖一颤,心想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齐晚试探着卖乖又拿腰顶一下小声催促说:就骑一下。 邵知寒喉结又动了一下,被抓着的手腕比刚才还要烫,齐晚感觉一种莫名的气场包围住他让他也有点坐立难安。 齐晚不想挨骂,灰溜溜地准备见好就收,但他刚想要下去时突然就被邵知寒挣脱后抓住了腰。 啊! 齐晚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便上下颠倒被邵知寒不知轻重地摔在了枕头里。 邵知寒把他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好像在微微颤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里好像藏了很多齐晚看不透的情绪,他只知道对方看起来很生气,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邵知寒压在他身上体温烫的像发烧,他声音嘶哑地问:齐晚,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齐晚睫毛颤了一下,邵知寒压得很近,剃须水的薄荷味夹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又是那种又冷又热的感觉,这次还带着一点点纱布下溢出来的药膏味。 齐晚明白过来自己被谴责了,他拱拱脑袋愧疚地说:对不起喔,忘了你还是病人,那等你好了再骑吧。 对不上的炮捻只燃了一个,齐晚觉得邵知寒靠得好近好奇怪,他扭扭身子想滚出去,脖颈上的手却突然加力了。 那只手不容分说地禁锢着他,像要拓印柔软皮肉上的每一寸纹理。齐晚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皱起眉,刚才发脾气时红了的眼尾又浮起一层水汽。 齐晚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以前的邵知寒也不好惹,但是是狮子俯视兔子的那种威慑,我一巴掌能按死你但我懒得计较,自己滚一边玩去。 可现在的邵知寒让他觉得像一只皎月下的狼,所有利爪都亮了出来闪着寒光,只剩最后一点点犹豫在压抑着。 齐晚不知道邵知寒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能挣脱,他也不怕打架,但他不想跟一个病号动手。 就在脸越涨越红的时候,齐晚福至心灵地说了一个字:疼。 邵知寒指尖一抖松开了他,齐晚眼睛亮了,好脾气地想他哥果然不舍得。 邵知寒松开他后负气地平躺过去还扯着被子盖上,动作硬邦邦的像块生气的木板。 齐晚坐起来揉脖子,他觉得这个阴晴不定的更年期哥哥真是太糟心了。他一只手揉着脖子,另一只手滑了下去。 小睡裤很短正好包着大腿根,齐晚掀开裤摆把手伸了进去。 余光全程围观的邵知寒要炸了,他太阳穴突突突跳着咬牙切齿问:你在干嘛! 齐晚抬起小脸,细软凌乱的碎发在饱满的额头卷翘着,刚刚呼吸困难留下的红晕还浮在脸颊,他眨了下眼无辜地说:我揉揉啊,你裤兜是不是装的车钥匙还是什么硌着我了。 邵知寒: 咣! 床板吱呀一声。 邵知寒闭上眼拒绝沟通,可怜床被一拳砸得快要散架。 齐晚被床板震得不敢再乱说话,老男人的心思他不懂。他缩进被子闭上眼睛开始专心致志地数脑残。 一个脑残,两个脑残,三个邵知寒 齐晚数着数着睡着了。 但另一边的邵知寒依然很不好受,他想去冲个冷水澡但又嫌动静太大,只好硬邦邦躺着细数齐晚的罪状。 借位吻时拿睫毛撩,骑他身上时蹭着撩,被按下了又欲擒故纵喊疼撩,实在可恶。 又过去一个小时邵知寒终于平静下来,齐晚绵长的呼吸就在耳畔,他侧身去看已经熟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