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那个还没普及运动保护的时代,大家前赴后继。 药油经过手掌加温,有些轻微的辣度,揉在脚踝骨上火辣辣的。陈双忽然就笑了。你一会儿记得洗手,千万别揉眼睛去。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揉眼睛?屈南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他又抓住陈双的右脚腕,担心的情绪再一次弥漫全身。 肿了,左边的明显比右边肿了一些,看来比赛结束后要好好休息。 这有什么为什么啊?陈双尽量放轻松,不想屈南跟着自己一起紧张,有一年,四水的肩膀肿了,是跳水姿势不合格,被水面砸肿的。我心疼他,一边哭一边给他揉红花油,结果再去抹眼泪 然后哭得更凶了吧?屈南终于笑了一下。 好辣啊,眼泪不自觉地往外冲,四水哄了我一下午呢。陈双抬起左腿,方便他给小腿肚上涂抹,你要是涂到脸上,你可就是辣妹了。 等一下。屈南抬起头,原本很悲痛的事被陈双说出来就多了一层快乐,为什么我是辣妹?我不应该是辣哥么? 因为你很爱哭啊,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陈双看着他的手环,爱哭的都是妹妹,小妹妹才喜欢公主粉。 屈南撕开一条肌贴,缓慢地缠绕在那条小腿上。我才不是呢凭什么北哥是哥,我就是妹妹我不同意。最起码我也得是一个辣学长,别人都叫我学长,就你不怎么叫我 小腿的脂肪层很薄,从他第一次仔细打量陈双的腿就发现了,顶配不是白叫的。小腿肌下沿线的w形触手可及,多少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w线,陈双的这一条非常漂亮且清晰。 你嘀嘀咕咕起来,更像是小妹妹呢。陈双也笑了,诶,你别愁眉苦脸,大不了就是明天比赛疼一下,这不是还有止疼喷雾呢?你看奥运会,多少冠军都是喷完喷雾、打上封闭往上冲,我这 没说完,有人敲门。陈双赶紧把小腿放下来:一定是四水嘘,保密,保密啊,千万别让我弟知道我受伤。我弟知道就等于我妈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唠叨我。 好。屈南站起来去开门,身上带有浓重的药油味。门打开之后,果真是陆水,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装满了比赛纪念品。 陆水看是屈南开了门,就想起他在赛场上亲了哥哥的额头,他好嚣张啊。我哥呢? 在里面。屈南往后一偏头。 陆水刚要抬腿,忽然嗅了嗅四周的空气。什么味道? 屈南立刻指向屋里。你哥受伤了。 陆水登时瞳孔地震,吓得塑料袋差点掉在地上。 瞒是瞒不住的,陆水那么聪明,迟早会发现,到时候这笔账还要算在自己头上,不如直接告诉他,卖个好,这样陆水只会去紧张他哥。屈南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陈双刚把裤子穿好,忽然一愣,啊?屈南怎么把自己给出卖了? 楼道里,黄俊刚准备回房间,和正在到处溜达的陶文昌撞了碰面。干嘛呢?还不回房间? 我吃多了,消消食。陶文昌嘿嘿一笑。 消食个屁,瞧瞧你这几天心神不定的样子,比赛状态怎么回事?黄俊早就想找机会点一点他,心思飞哪儿去了! 没飞啊。陶文昌很少挨批评,这回是真不委屈,唉这不是和女朋友断联了嘛,找不着人了。 瞧你这个熊样,比赛和女朋友哪个重要?黄俊立马把这件事重视起来,你小子可给我稳住了,有什么事过了明天再说。现在赛程咬这么紧,得分清孰轻孰重。别给我整这套伤痛文学,成天为爱痴狂。 我这不是年轻嘛,谁年轻的时候没吃过爱情的苦头?陶文昌笑着反问,您是教练,当然不懂了,要是您年轻时候但凡懂一些,今天的我们就有师母了。 滚蛋。黄俊有时候真想捏住这帮臭小子扔出去,我这叫为大学生体育事业奉献一生,精神层次已经达到顶级,是超出常人的境界,谈情说爱都是俗气。再说我这是不想找,我要是想找,分分钟给你们弄个师母回来。你赶紧回去休息,手机关机,明天好好比赛。说完,他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走廊另外一侧有个男人的影子一闪,好像以前见过。 陈双躺在床上,被弟弟教训了足足十几分钟,现在一动都不敢动,活像养胎。我真没事,你千万别说出去。 陆水坐在床边,紧抓着陈双的手,抓到自己的手指关节都发白。陈双只是崴了脚,在他眼里,仿佛是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