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委屈。 他说祝杰不让他吃零食,就让我陪着一起去买,我自己都不想吃,还特意给你留了一包。陈双拿出兜里那包海苔坚果,姜琦又给你带这个又给你带那个,我总不能什么都没有 哦。屈南的脸色立即转暖,所以你吃醋了? 对,没错,吃醋。陈双鼓起勇气,殊不知表情略微发怂,你们认识那么久,我才几个月。你的腿伤他知道,冻伤他也知道,你们还去过东北集训,相当于一起旅行,可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屈南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刚才那场不快已经过去,被陈双的这番话讨好。今天之前,他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吃哄的人。没吃过糖的孩子,给一块糖就满足。 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你们到底以前有没有那种不正当的学长学弟关系!陈双怂中带凶。 没有,我和他没有。屈南的拇指滑过去,略带用力地揉搓陈双发根,插入发丝,去寻找那片藏起来的胎记,现在那里面的颜色也是自己的。 陈双不知不觉张开嘴,想要讨一个亲吻,屈南比他高几厘米,他又不知不觉踮起脚。那你和谁有啊?他怕屈南话里有话,已经双手用力掐住了他的侧腰,8块腹肌的学长谁不喜欢啊,一定很多学弟和学妹爱慕暗恋。说不定还有学长和学姐! 和一个给我写了情书,又不认识我的小菜鸟,有不正当的学长学弟关系。屈南侧过头,故意不给他亲,情书我还留着呢,那是证据,无法抵赖。 什么!陈双吓到小腿又要抽筋,脚趾在拖鞋里蜷缩,仿佛被尴尬水浇透。 好不容易收到一封情书,当然要精心保存,毕竟我又不像薛业,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没那么受欢迎。屈南从上俯视他,欣赏陈双无措到想要逃跑的小动作,又抓住他,不让他逃离,一次又一次地逗他玩儿。陈双无地自容,当时自己是被顾文宁打得怒火中烧,现在回忆起来,那简直不是情书,是性骚扰文件。 留着它,将来也有用处啊。屈南低头咬住陈双的上嘴唇,又松开,下次一边做一边念给我听,好不好? 这好不好就没法答应了,简直是送命题。陈双拼命摇头摆手:不好不好不好,你留着它干嘛啊,你 嘘!屈南打断他,搂着他的腰,转身晃进了隔间里。 隔间的门没来得及上锁,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听脚步声,可能是两三个人。可是他们一开口,就暴露了身份。 艹,那疤瘌脸现在还挺厉害,真没想到他考上体院了。 再厉害能有什么用,他敢参加比赛吗? 是高中同学,陈双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丝丝凉意渗透布料,抵达他的后心,心脏好像也抑制不住地凉了一半。他紧紧咬住嘴唇,虽然屈南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外号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痛快。 将来能比赛有什么用,谁知道他家有没有精神病史。 对啊,精神病遗传的,他弟弟都那样了,他是不是也有? 不一定,哈哈哈咱们离他远点儿。 洗手间里就他们几个,听得一清二楚,陈双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加重,注意力开始集中,想要冲出去。 忽然,他的拳头被扣向后腰,小小的隔间里,屈南压住了他,紧贴着他的上半身,用嘴唇封印了陈双的嘴唇。 作为一个运动员,屈南知道习惯的可怕,它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乃至命运轨迹,但是比习惯更可怕的,是瘾。一旦对什么上瘾,那才叫失控。现在他完了,他有瘾。他的瘾叫作陈双,也没法戒掉。 他弟弟今年是不是高考啊?我记得是吧。 是,去年高二,今年高三,但谁知道能不能考试呢,成天疯疯癫癫的。 人家还是学霸呢,真他妈绝了,叫人一脚踹个跟头都不知道还手,估计进了高考考场也得轰出来。 耳边的讨论声还在继续,陈双听不到了,他的耳朵被屈南用手捂住,只能听到一点点。绝大部分听力的丧失,逼得他开始用视力去察觉,昏暗的灯光下和施展不开手脚的小空间里,屈南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 换气扇靠近隔间,嗡嗡嗡地转动着,很快,氧气也像听力那样被剥夺了,陈双看着头顶上方的灯光光晕,好像只能看到一个环。 以后只听我的,好不好?屈南终于舍得放开陈双的嘴。 陈双的听力猛地回来了,只是耳膜里像有一股压力,听声音非常小。好,就听屈南的,别人的评判不重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