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杨时屿道。 其实靳舟的意思是他来做,但显然杨时屿并不知道他会做饭,听他这么问,还以为是要出去吃。 “我是说我给你做。”靳舟拽住杨时屿的手腕,把他拉向菜市场的方向,“你只管点菜。” “你做饭?”杨时屿抽回手腕,微微蹙眉,“你是想毒死我吗?” “瞧你这话说的,”靳舟道,“我想弄死你还用下毒?” 杨时屿冷眼看向靳舟。 “嗨,开玩笑呢不是。”靳舟无语道,“法官就这点不好,太严肃,真没劲。” 下午的菜市没有早上热闹,正好不用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两人不紧不慢地逛着菜市,由于杨时屿手上拿着重要的卷宗,所以都是靳舟在挑菜讲价。 “萝卜都这么贵?便宜五毛呗。” “还便宜,我这是甜萝卜,你尝尝就知道了!” “便宜五毛,下次还来。” 拎上萝卜,两人继续朝前走去,靳舟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儿后,他突然发现菜市场里也张贴着警方的悬赏通告。 “你看到那个了吗?”靳舟用下巴指了指,“就是我们去筒子楼那天晚上的事,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 “听说了。”杨时屿接话道。 都在一个片区里,凶杀案这么大的事,身边的同事多少都有聊到过。 “我们离开的时候凶手正在作案。”靳舟难免感慨,“我记得我们在窗户边聊天时,有人在我们背后上楼,你说会不会就是凶手?” “不好说。”杨时屿看着菜摊上的蔬菜。 “警方查了一圈,谁都没有动机,这就很奇怪了。”靳舟又道。 “肯定没有查那家的小孩儿。”杨时屿又看向了猪肉摊。 “你说小孩儿杀人?”靳舟摆了下手,“怎么可能?你这人内心真是黑暗。” “靳大律师不是见过世面吗?”杨时屿淡淡地收回视线,“有的小孩儿十岁就杀人了。” 也是。 靳舟没再猜下去,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儿,回味着“靳大律师”这四个字。 来到杨时屿家里,靳舟穿上围裙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而杨时屿则是在沙发上看起了卷宗。 不一会儿后,靳舟想找个东西,嗖地转过头去,朝着客厅的方向问:“米缸在哪儿?” 两人的视线直直地对上,靳舟没想到杨时屿正好在看他,莫名其妙地问:“你不看卷宗看我干嘛?还真怕我毒死你啊?” 杨时屿的喉结动了动,把视线从靳舟身上移回卷宗上,道:“没见过你穿围裙的样子。” 说完,又补充道:“米缸在右边第二个橱柜里。”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靳舟撅着屁股,弯下腰来打开橱柜,“我把衣服脱了,给你表演个裸体围裙?” 客厅那边没有回音,靳舟直起身子瞥了一眼,只见杨时屿正解开工作服的领带,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应是要去换身家居服。 靳舟做了几个家常菜,尽管他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但还是咬着筷子,期待着杨时屿的反应。 “还行。”杨时屿尝了一口韭黄肉丝,不咸不淡地做出评价。 “就只是还行?”靳舟不爽地反问。 “比我想象中好。”杨时屿又夹了一筷子菜。 靳舟放弃了,也不指望杨时屿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不过这时杨时屿突然说道:“枪支可能会减去几支。” “嗯?”靳舟没跟上节奏。 “你不是好奇判决结果吗?”杨时屿道,“减少几支枪支,刑期应该在五年以下,具体还得合议庭进行评议。” 靳舟的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道:“那这个律师还挺厉害。” 吃过晚饭,杨时屿主动去了厨房洗碗。 靳舟正坐在沙发上消食,突然接到了刘永昌的电话,让他去酒吧喝酒。 刘哥的召唤call向来不好拒绝,靳舟应了下来,来到厨房门边,斜倚在门框上,对杨时屿道:“我手上的案子很快就要开庭,我待会儿要回去准备庭审。” 其实靳舟要去喝酒,杨时屿也管不着,但他莫名就是心虚,不敢老实告诉杨时屿。 杨时屿洗着碗,没有回头:“好。” 大约一个小时后,杨时屿的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先前还在自己家里穿着围裙做饭的人,现在换上了一件低胸的v领衫,正一边抽着烟,一边跟身旁的人有说有笑地喝着酒。 照片下方还有一条信息:人在酒吧。 杨时屿面无表情地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 枪支案引用自真实案件,跟主线副线都无关,打个酱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