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家少爷也时常过来劝诫,只是春闱在即,老爷不想让赵家少爷分心,也不许他来了。” “如今谁也劝不住二少爷了。” “酗酒?”温虞蹙了眉头,她二哥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能让他日日酗酒? 她动身就朝温成言的院子走去。 温成言果真是喝的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满屋子的酒臭气,还有桌子、地上到处都胡乱扔着的酒壶。 “二哥,你快醒醒。”温虞不欲大喊大叫,却见温成言半点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无法,她叫人端了一盆凉的刺骨的水来,将帕子在水里头浸湿后,扔到了温成言脸上,不多时,那躺在床榻上的醉汉被冰水刺激的醒了过来。 “谁啊?”温成言气恼,谁来打扰他睡觉? “是我。” 听见熟悉的女声,温成言愣住,朝说话之人看去。 温虞远远地站着,她鼻子本就敏锐,闻见臭烘烘的酒气,哪里受得了。 “阿虞?”温成言费劲的起身,“你回来了?” 他心里愧疚,不太敢看向温虞,又见满屋子都乱的不像样,还被温虞看见,便愈发的不敢看,“这里腌臜,你先出去等我。” 温虞无奈叹气,也没走,只问,“二哥,你怎会酗酒?” “你说过,酒是个害人之物,会损坏味觉与嗅觉,能不碰,便不碰,为何你又会一连半月都在酗酒?” “你就算有心事,也不该糟践自己,糟践旁人。” 温成言苦笑道:“我竟要你来劝我。” “我就劝不得二哥吗?”温虞招了招手,让人进来收拾屋子,一边继续说道:“你有心事,不同别人讲,为何也不愿告诉我?” “你便是觉着我无法替你解惑,可我好歹能为你分担一二。” “我在外头等你,你收拾好了再出来。” 等温成言收拾的时间里,温虞让人准备好了早膳与解酒的汤水,等温成言从房中一走出来,便愣住。 温虞淡然道:“先用膳吧。” 她自是心绪平和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曾多说,温成言一看她那架势就是他若不先吃饭,她就会一直坐在那里等着。 待到一碗热米粥下肚,温成言总算觉着自己有了几分活着的感觉。 “还有解酒汤,二哥喝了吧。”温虞又提醒。 温成言依言喝下,去看温虞,只见温虞神情平和。 “上元节那日,是我对不住你。”温成言想了半天,终是开了口,那日是他气上心头,又引发了后头许多事。 “事情都过去了,二哥也不用放在心上。”温虞淡然道,“二哥还不如现在告诉我,为何要酗酒?” 温成言盯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若有所思,“世人多困于情之一字,旁人解不得。” 温虞半晌才应道:“那二哥的解决方法,便是日日都将自己灌醉?” “你不过是在逃避。” “于事无补。” “你总不能醉生梦死一辈子,迟早是要面对的。”这话也是她近些日子以来的领悟。这世上的人长了嘴,不是用来说话的,又是用来干嘛的呢? 温成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朝她摆了摆手,“我去洗个澡清醒清醒,你先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