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娘撒娇耍赖问她能不能不学了, 学这些有何用?难道她不会走,不会坐, 不会说话了吗? 她顶一句嘴, 手板心上便要挨一下戒尺。 她大小其实脾气也 阿娘立时就垂下泪来, “你可知上京的姑娘, 与别处从来都不同?” “上京的姑娘, 一生皆要为了名声而活。” 她仍是记着阿娘轻抚过她被戒尺打的通红的手掌,话语中全然是她未能体会的怅然, “阿虞,你记着, 阿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如今不懂, 长大后总会明白的。” 阿娘病了, 她也不能轻易回去探望, 这也是为了她好吗? 连沈遇都知道她想家, 会在除夕那夜问她要不要回家同爹娘相聚。 可阿娘呢, 见着她回家探病, 却是责备她为何要回家? 难道她嫁人以后, 在阿娘心中,她就当真是成了外人? 好些日子才能见上一面,阿娘就半点儿不想念她吗? * 正月十四的清晨,沉寂了好几日的上京,热闹中带着愤恨。 骁骑彻查玉家别院,从地底下的密室里救出了刘员外郎家中的四姑娘,若是再晚去一步,刘四姑娘,就会同别院里被关押,却不幸丧命的其他几位姑娘一般,被放干了血再不见天日。 刘四姑娘被送回了刘家,刘家上下抱着失而复得的四姑娘痛哭不已。 那些同样丢失了姑娘的人家一早却是去京兆府认领尸首…… 桃林的埋尸案在上京闹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桩凶案,自是官府一早抓了人,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进了大街小巷,每家每户中。 胡管事领着人在外头买了一回菜,回来就绘声绘色的同人说着在外头听到的传闻。 “玉家老太爷这些年一直痴迷于修道炼丹,上京城里失踪的小姑娘们,全是叫他给祸害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恶人,用小姑娘的性命来炼丹呢?” “终是老天有眼,抓住了他,为那些小姑娘报了仇。” 这话传进了温虞耳朵里,她不可置信,“炼丹?” 陶桃拼命点头,又气愤又激动,“听说昨夜里,姑爷带着人前去搜查时,玉家别院的丹炉还烧着,正在炼丹呢。” “玉家那位老太爷可真不是人,比畜牲都不如才对!” “为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小姑娘的性命,他难道以为自己真的能炼出仙丹,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吗?” 温虞听得是背上直发凉,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毫无人性的用人来炼丹? 玉家蒙受陛下恩宠,在这上京城中一向是横着走,旁人不敢轻易惹怒,他们就能将其他人的性命全然不放在眼中了吗? “你可安生些吧。”陈嬷嬷掀了帘子进屋,她在外头都听见了陶桃的声音,忍不住点了点陶桃,“又忘了规矩?” 陶桃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奴婢知错了。” “玉家老太爷实在是太可恶了,奴婢光是听旁人说上一回就生气。” 陈嬷嬷放下了手里端着的甜汤,闻言忍不住叹息,“世上恶人多的是,你们年纪小,这才瞧见了一个,自当是为此气愤。” “你们是没瞧见,二三十年前,朝堂不稳,战乱四起的时候,多的是骇人听闻的恶人恶事。” 陶桃不解,“可玉家是玉贵妃的娘家,太子的外家。玉家老太爷要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