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明白沈遇为何会这样吩咐,可思柳也并没有别的选择,那只香包便落在了沈遇手中。 思柳原是想着寻个时机同温虞说一声,可是姑娘一直招待着客人,而后又有三少爷在姑娘身旁说话,她一直没寻到时机。 此刻想起来,就打算告诉温虞,那个香包被沈遇给拿去了。 她轻叩房门,唤上一声,“姑娘,你可歇下了?” 里头传出来些许响动,思柳心一跳,推开门往里走。 她瞥见隔断内室外间的帘帐轻晃,透着些影子,瞧不大真切,思柳唤道:“姑娘,姑娘。”手指尖已经碰到了帘子,正要撩开时…… 内室里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出去。” 思柳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姑娘卧房内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谁的声音,脸色霎时涨得通红,疾步的就走了出去,在门口捧着陶桃,陶桃刚说上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思柳忙拉着她赶紧离开。 二人自是瞧不见,满室馥香浮动。 * 沈遇忽而轻笑了一声,附在怀中人耳旁低声道:“夫人此刻便是不想同我同处一室,也该想想,我们而今身处温家,何必让岳父岳母担心?” 他的声音压得低沉,像是带着蛊惑一般轻抚过温虞的耳垂。 温虞开始冷静下来,是了,现在她在家中,闹出一丁点儿什么动静来,爹娘一下子就能知道。好不容易挨过了她阿娘今日的考问,断然不能再让阿娘来过问她和沈遇之间的事情。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不要慌。” “我一定能想出法子来。” “呜呜呜,可是我想不出来什么法子。” 沈遇听得怀中人自我调整的话语,一句又接一句。 他沉静的等着怀中人会如何编。 许是过了一万年。 又像是才过一刹那。 她已是走投无路,除了说出实情来,尽管再是羞耻难堪,也别无他法了。 温虞终于鼓足了勇气,仰起头,她的脸上,红意未曾褪去,一双眼便显得格外明媚动人,像是一只含羞待放的春桃。 她咬了咬下唇,贝齿在柔软的唇瓣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她忍着羞意,声若蚊音般,“夫君,我若是告诉你,我今日才知道,这香包是毒物,会让人……” 温虞低估了自己,到底是个姑娘家,想要将这种事情说出口,需要多大的勇气,“就像前夜在浴室里,我们会那样……” 话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 只觉得热气一直往上涌,自个儿的脸一定红的不像话了。 逃又不能逃。 她忍不住抓住沈遇的胸襟,将自个儿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挡住了她那张红透了的脸。 沈遇那么聪明,他一定听明白了。 前夜之事。 让他忘记的是她,此刻提起的还是她。 她像是被他欺负到无处可逃,将脸躲进了他的胸口,却又露出了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 可是,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沈遇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俯下身轻轻贴着她的耳垂,是柔软而又香甜的触感,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忍不住一抖。 他轻声道:“前夜的事……” “我已经忘记了。” “夫人可能告诉我,我们到底在浴室里,做了些什么。” 温虞呆住。 沈遇他什么意思? 还是说那情幽花又开始起作用,沈遇他会…… 她结结巴巴道:“夫君,你,你当真不记得了?” 她听见一声轻笑,“也许我试试,就能记起来。” 试试…… 试试? 她的耳垂忽而就被一股温热的触感包裹住。 她忍不住往后缩,想要躲开。 却又被一只大手搂住了后颈。 温热的触感终于饶过了她的耳垂,却又带着留恋之意一路往下,贴上她的颈,而后变成了不轻不重的轻咬,痒意与痛感交融着成了异样的触感,快要扎破她的肌肤,在她的体内四处逃窜。 温热触感忽而褪去,可余温尚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