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折枝略想了一想,轻轻展眉:“折枝与哥哥如今这样便很好,又何必添一个孩子呢?” “是么?”谢钰的神色仍是淡淡。 折枝点头,也从屏风上直起身来,踮起足尖,伸手环住了谢钰的颈,将自己的下颌抵在他的肩上,语声轻轻柔柔的:“折枝总听人说,有了孩子后,总是一心抛在孩子上,许多事都做不成了。而折枝还有许多地方想与哥哥同去,还有许多事想与哥哥去做——又何必急着要子嗣呢?” 谢钰信手把玩着她垂落的一缕乌发,薄唇微抬:“妹妹说的话,自己可信?” 折枝一愣,轻轻抬起眼来看向他。似乎是思量着该如何让他相信。 稍顷,她将指尖搭在他的肩上,借着力道轻轻仰头,吻上了他微抬的唇角。 小姑娘的唇瓣柔软,齿间带着还未化尽的饴糖的香甜。 辗转厮磨间的确很令人沉沦。 谢钰握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沉默着任由她肆虐了一阵,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药碗,长指压住了她纤细如花枝的颈,一寸寸加深了这个吻。 清苦的药香与饴糖的甘甜交汇在一处,缓缓滋生出了些别样的东西。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些,腰间系着的丝绦不知被谁解开,藕粉色的襦裙随之往下滑落了些,显出小姑娘凝脂似的肌肤与那还未褪去的暧昧痕迹。 长窗外带着热意的风滚过赤露的肌肤,尤为烫人。 谢钰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过那对精巧如玉器的蝴蝶骨。 折枝轻颤了一颤,尚未来得及回应什么,槅扇却被人叩响,门上传来半夏的声音:“姑娘,绿蜡过来了。” 折枝一惊,忙伸手将人推开了些,呼吸却仍是急促,以致于语声中都带着些微的颤音:“是半夏唤我,我先过去应门。” 谢钰低低应了一声,终是放过了她。 折枝略微喘匀了气息,又理好了襦裙,将腰上的丝绦重新系好。方往门上行了几步,却似想起了什么,迟疑一下,又回转过身来,视线轻轻落在那碗已汤药上,轻声开口:“哥哥,这药——” 谢钰淡看了她一眼,拿起药碗行至长窗前,长指一抬,一整碗汤药倾泻而下,与之前的避子汤一同落进了排水之中,转瞬便流淌了个干净。 折枝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才快步行至门上,轻轻推开了槅扇。 见是半夏一人欲言又止地立在廊上,折枝并不讶异,只道是这寻名医的大戏演了半日,终于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因而仅是轻声问道:“是夫人传话唤我过去?” 半夏却摇头,迟疑一瞬,还是道:“绿蜡……是来请谢大人的。” 折枝一愣:“来请哥哥?” 她略微一想,隐约觉得有些不妥,遂轻轻蹙起眉来,“来请哥哥自然要去映山水榭那,怎么会来我的沉香院?你且让绿蜡回去,便说哥哥不在我这。” 半夏摇头:“可绿蜡已提前将话给堵死了。说是下人们看见谢大人回府后便往我们院子里来了,这才到沉香院里传话。” 绿蜡是蒹葭院里的大丫鬟,为人处世素来圆融,少有这般将话说死的时候。想必今日之事,确是有些不一般,柳氏是见不着人不肯罢休的了。 折枝默了一默,隐约猜到这件事怕是躲不过,只得轻声道:“你在这等我稍顷,我去问过哥哥。” 她说罢便重新打帘进去,将绿蜡的事略微复述一遍,又轻声问谢钰:“哥哥打算去吗?” “去。”谢钰答得简短。 折枝反倒愣了一愣。 谢钰自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