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处的那场混乱很快传遍云城,意味着战昭王与安帝的矛盾再次升级。百姓们是害怕的,害怕战昭王与皇帝彻底闹翻,不顾安国江山与黎民百姓,兵戎相见,将安国陷入水火之中。 安帝与战昭王闹翻的那一天晚上,云城降霜了,本属于秋天的霜。四月,云城的桃花刚刚发芽,未绽放娇艳花朵,就被打上了寒霜。百姓们的心亦是如此,迎来贤相的喜悦未来得及溢满心头,便陷入了恐惧之中。 战昭王与安帝的矛盾非一日之寒。早在先帝立下非谋逆罪不可杀十皇子陆长翊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不过,因为十皇子陆长翊在先帝死的那一年投身军营后不见踪影,所以两人的矛盾开断便推迟了八年,并于四年前陆长翊在同卢孤身手刃南蛮三千壮士,九死一生后真正开始。 虽然在去年十月之前,战昭王未曾回过云城。但是,身为威远大将军的战昭王征战时,对安帝派去的大臣视若无睹,对安帝的命令置若罔闻,随心所欲,根本没有将安帝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回到云城后,开始时,两人还能假装和气。但后面,战昭王屡次挑战安帝身为天子的威严,而安帝强行忍住。这些百姓们皆知道,但是禁口不谈,只为不惹祸上身。 至于城东的混乱,即使全城皆知,但是有谁敢谈,敢论? 在那场混乱的当天,皇帝回宫的路上,有三五个大胆的儒生谈论此事,安帝二话不说,便让人将他们当场诛杀。尸体虽然被拖走,但是两天已过,却没有人敢去清理血迹。那大片地方的暗红色污迹,深深地警告着人们。 翠竹居内,红梅已谢完,连落英都不曾剩下。禿顶的树有少许新芽冒出,但与翠竹相比,真是不值一提。加之春意料峭,院中显得有些清冷。 梅树下,正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她如烈焰的红装为这清冷添了分暖意。石桌上有许多小个的瓶瓶罐罐,这些白色瓷器整整齐齐地排开,排成了三排,一只玉手在它们之间穿梭。 “王妃,”宋露抱着几本书,从小书房内走了出来。她将所有书放在黄芩身前的书桌上,说道:“我刚大致翻阅了一下,上面记载的都是毒药。王妃,你制要制毒?” 黄芩抬头看了宋露一眼,然后拿起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阅,“医毒本就是一家。我身为医者,制些毒药来防身,不害人,便是救人。” 宋露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黄芩一边翻书一边摆弄药瓶。 不多时,黄芩抬起头来,递给宋露一个药瓶,“这是我弄的软骨散,只需要一点点,半柱香内便能让人浑身无力。你拿着防身用。” “软骨散……”宋露没有客气,接过了瓶子,打开,鼻子凑近瓶口。 “哎……哎……你是想试试药的威力吗?”见宋露傻傻地凑近了去闻,黄芩立马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抢过了瓶子,“毒药是给敌人用的,不是自己!” 宋露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抢。没有抢到药,她却抱住了手臂,眉头蹙起,“嘶……” 见宋露右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