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婆子心一沉,磕巴着问, “去,去镇里干啥呀?” 秦晚晚看聂婆子脸都白了,一下子明白了, “害,您想多了,我可没去妇联告状。您今天也没让我干活呀,我去告啥啊!” 潜台词是再让我干活,就说不准了。 聂婆子这才放了心,脸上都有笑模样了, “就是的,就别去给妇联同志添麻烦了。” 姜玉珍撇撇嘴,老婆子就是想的多,没事自己吓自己。 她见秦晚晚喜气洋洋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揪着话头问, “那你去镇上干嘛了?” 秦晚晚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低着头,扭捏地揪着自己手指头上缠的大棒槌。 “去,去给我老公打电话了。” “我老公知道我手受伤了,可心疼啦!” “他千叮万嘱,让我千万别逞能干活,要好好休息呢。” 她娇滴滴的语气像是裹了蜜,黏的聂婆子和姜玉珍的牙都酸了。 聂婆子... “老二...老二能说这话?” 她那杀神似的儿子从没一句软和话,连她见了他那张板着的脸都直突突,还能说出这样软和的话呢? 秦晚晚扬着脸,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那还有假?我老公还说了,他走的时候留两个孩子的生活费了呢。” “妈,您昨个咋说没收钱,是不是记错了啊?” 昨天聂婆子一口咬定没收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姜玉珍也说聂锋就是嘴上说说,还没给钱呢,秦晚晚偏要好好说道说道。 因为书里明明写着聂锋给老娘留了孩子的生活费,怕老娘不靠谱,又给了新媳妇一笔钱,谁知新媳妇也不靠谱... 秦晚晚直勾勾地盯着聂婆子,把她看的直发慌。 这时候聂婆子算是信了秦晚晚的话,她确实去给老二打电话了,要不哪能知道这事呢? “那可能,可能记错了吧。年纪大了,脑瓜子不好使了。” 聂婆子干巴巴地说。 “哦,”秦晚晚点点头,十分理解地点点头,“谁都有记错事的时候。” 然后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眨巴着大眼睛, “呀!既然我老公留生活费了,那是不是以后顾溪和顾洋也有大米粥喝了?” 聂婆子脸涨得通红,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可迎着秦晚晚探究的眼神,只能哼哈地答应了一声, “嗯。” 刚刚走到秦晚晚身边,正好听到这话的顾溪和顾洋愣了。 婶婶...婶婶在给他们要大米粥喝! 奶奶和大伯娘吵架,他们实在太害怕了。一听到秦晚晚的声音,就赶快从屋里跑出来,没想到听到婶婶正说这样的话。 顾洋年纪小,只觉得好开心啊,以后都有大米粥喝了! 可顾溪已经十岁了,经历了父母离世,颠沛流离,成熟了不少。 听到这话只觉得眼眶一热,心里酸溜溜的直想流泪。 秦晚晚倒没什么高尚的想法,她单纯是看不上聂婆子吃独食,苛待两个无辜孩子,想挤兑下聂婆子罢了。 见聂婆子吃瘪一样的表情,秦晚晚心情十分愉快,又加了句, “对了,妈。我老公说我现在要养病,该多吃点好的,让我也天天喝大米粥呢。” “这...也是可以的吧?” 她有些羞怯地晃了晃手上的大棒槌,看着娇娇柔柔的,可聂婆子已经能想象到,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她会咋办。 肯定又要抹着泪去妇联了! 聂婆子咬着牙,脸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吃!都吃!“ 这么爱吃,怎么不噎死你们! 想到这,她一顿,早上好像她自己差点噎死了... 哎呦,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