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钰要走过去的脚步停住了,说:你也闻地到信息素,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陈玲珑红了眼睛,道:是不是商晏欺负你了! 哎不是不是!商情在中间努力调解道,心里想的是,可千万不能让陈玲珑因为陈琅钰被商晏标记的事情而讨厌自己。 陈琅钰张了张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事情发生地太突然。 陈玲珑眼泪掉了下来,抖着下巴。 哎哎哎,你哭什么?商情忙从桌上扯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陈琅钰走过去抱了抱她,违心地说:这没什么,我还是你哥啊。 我知道。陈玲珑接过商情递来的纸巾大力在眼角擦了两下,说。我就是心疼你。 没事,你哥啥事扛不住?陈琅钰道。 好了好了,玲珑,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恢复自由了,高兴点吧。梁兆辉说。而且我看商晏人还行嘛,前几天在飞龙山时琅钰遭遇了危险,还是商晏救了他呢。 大伯,你是不是收他好处了?干嘛替他说话?陈玲珑道。 嗯~依商情看,她哥绝对已经收买了梁大叔。 几人在方舟吃了一顿,陈琅钰感觉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 商情喊陈玲珑去玩,陈玲珑是想去的,被隔离地这些天,商情每天都去看她,两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但她又有些担心陈琅钰,想陪着他。 陈琅钰哪儿看不出她的心思,被关了这么久,放纵下是应该的,就劝她去玩了。 陈琅钰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又去了商晏家,梁兆辉想留下来陪他,被他拒绝了。 他关上门,走进卧室,和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这么脆弱了?做什么都需要人陪着? 卧室里还弥漫着商晏的气息,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想着,就安稳地睡着了。 然而一觉睡到天黑,商晏也没回来。 陈琅钰打开手环光脑,拨通了商晏的手环,却提示无人应答。他又拨了一遍,还是提示无人应答。 下午,飞龙山。 这里下过了两天的雪,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雪霜,地上的积雪也很厚。 商晏正和其他人正与巨型吞噬者缠斗着,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山坳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越来越大,把已经裹成了肉球的茧吞了下去,却还在不断扩大。 快看!那是什么?西边,茧的方向。 地震了!快跑啊!有人大喊着。 他们当时正与巨型吞噬者纠缠着,不少人还挂在吞噬者身上,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地震的到来,直到那缝隙已经裂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才反应过来,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命时间,跟着巨型吞噬者一同栽进了那条已经不能称之为裂缝的缝隙中。 夜里,陈琅钰坐在军事中心的办公室里,旁边商情,商士沣,陈玲珑,梁兆辉几人都在。桌子上方的光脑播放着幸存的机甲传回来的影像。 我已经派人去搜救了,以我儿子的本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商士沣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琅钰喉结滑动了下,细长的手指抓紧了扶手,站了起来,说:我想亲自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陈玲珑说。 现在是晚上,那里很危险,要是你们商情担忧道。 商先生,送我们一起去吧。陈琅钰坚定道。 商士沣单手撑着额头,陷在沙发里,另一只手挥了挥,说:你们想去就去吧。 此时的飞龙山已经分为了两半,中间那道巨大的裂缝大张着,纵向距离约一万米,横向距离已经有一千米了。从直升机上往下看,那道乌黑的裂缝,就像是一张恶意的笑脸,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气势。 是板块分裂造成的地震。商情说。他掉进去了的话肯定就在里头。 那裂缝宛如深渊,深不见底,让人瞧着就心生胆怯畏惧。 夜里,直升机不好在森林里降落,只能在裂谷的上空徘徊者。 晚上看不见,明天应该就可以看见谷底了。陈玲珑说。 陈琅钰看着裂谷,一动不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这飞龙山一样,被这条裂谷撕裂了。 他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这撕心裂肺的感觉,确实是感觉失去了重要的人才会有的。 商晏!他大喊道。商晏!你在哪儿啊! 嘶吼的声音被风吹散,被直升机的螺旋桨搅碎,来不及落进谷底。 商晏!你在哪儿啊! 把直升机降低点。陈玲珑朝飞行员喊道。 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