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站定,回头看他。 管家走到他身边,道:王爷说,你以后还是住在 我听见了。景安打断他,神色漠然地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之后,便转身走了。 管家见他这样,微微一愣。 不卑不亢,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简直自带仙气,别说下人了,就是翠竹院里那群商家少爷官家公子们也没有能比得上的。 管家忍不住在心里想,睡都睡了,就这样把人赶回去了? 王爷果然是个负心汉。 景安回了马棚那里。 昨天晚上景安被王爷宠幸了的消息已经通过下人的嘴,暗暗传到了各个院的夫人公子的耳朵里,但是马棚里一般没有人来,和外界交流极少,所以消息闭塞,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景安走进去的时候,赵志正在给马喂草。看见他,打了招呼,继而有些惊喜地说:景小哥,昨儿晚上去哪儿啦?咋一夜没回来呢?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 燕王府条件已经是极好,但也是两三个下人住一间房,景安和赵志便是同屋,他一夜没回来,还没说一声,赵志还以为他是得罪了哪位贵人,被人扣下了呢。早上见他回来,便放下了心。 景安说:有点事。 赵志本来没打算细问,毕竟也没什么大事,他点了点头,刚要转过头去,却忽然看到一个东西。 他盯着景安领口处,忽然暧昧一笑,道:景小哥,昨天晚上的婆娘够野的呀,瞧瞧这给你挠的。 景安: 他轻咳了一声,敛了敛领口,没说话。 景安心想,是挺野的。 景安又听见一阵提提踏踏的马蹄声。 不用猜,肯定是孙达过来了。 果然是孙达,他看见景安那张昨夜过后更好看的脸,又是阴阳怪气了一顿,然后下了马车,指着景安,说:你,去把马车里面擦干净。 赵志刚要开口,就被景安拉住了。 景安点点头,说:好。 孙达冷哼一声,道:算你识趣。 说完后便转身走了。 燕含章的马车从外面看不太显眼,只能看出来很大,里面却是奢华至极。 景安简单擦了擦,把上面吃剩的糕点弄出来倒掉,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去了房间里拿了几个厚实的软垫,把那层华而不实的白狐皮垫掀起来,将软垫垫了下去,再用白狐皮垫子盖上。 收拾完了之后,孙达走过来,掀开帘子看了看,然后看着景安,笑着说:收拾的不错,那以后就都是你收拾吧。 景安没说话。 ***** 上午坐在马车上,燕含章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颠成两半了,偏生他还不敢让人看出破绽,下午休息了一会儿,还要进宫去。 看着那辆华而不实,无论如何减震还是很颠的马车,燕含章真是无比怀念自己在现代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上了车,刚坐上去,燕含章便觉得不对劲,他掀开小塌上的狐皮垫子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几层厚厚的软垫子。 他忽然在脑海里想起了那张漂亮而禁欲的脸。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行,不错,还知道讨好他了。 那过几天就把他召回来吧。 不能冷落的太久了。 晚上燕含章回来的时候,管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好看的男子,忍不住提了一嘴:王爷,听说男子第一次承欢多半会受伤,那下人房里阴暗潮湿,更是不助于修养,您难道不赐些药,或者赐些东西过去吗? 管家在燕含章还没入宫时就是他的家奴,后来为了陪他入宫甘愿自宫,眼看着自家王爷一步步从景灵帝的男宠变成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他和燕含章并不只是主仆的关系,所以平日里有些下人不该说的话他也多有提醒,燕含章并不生气。 但是这次他这话一出来,燕含章的脸当时就黑了,咬着牙道:你很闲? 管家立刻闭嘴。 王爷果然是个负心的男人,哼。 燕含章看着奏折,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阵痛,简直有苦说不出,还给那个人送药?需要上药的人是他好吗?! 他让管家出去了,自己艰难的走到床边,脱了鞋,趴到了床上。 景安从窗户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燕含章毫无形象,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的情景。 景安近来因为内心压抑而显得漠然的眼睛里总算浮上一丝笑意。 燕含章看见他进来,顿时不慌不忙地起身,站起来,又是一副权倾天下的大佬形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