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上前一步,抱住了他,顾三的话像是忽然被按了暂停键般戛然而止。 景安轻声说:辛苦了。 顾三身上的刺一下子收了起来:不辛苦。 景安又说:既然你执迷不悟 顾三一把推开他,眼眶微红:你没完了是吗?谁执迷不悟?我就是喜欢你这句话你要听多少遍?跟那该死的系统没有一毛钱关系!没有它我也会爱上你! 景安心想,要是没有系统,咱俩根本不会见面。 景安顿了顿,看向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那我就陪着你吧。 顾三一愣,不敢相信一样:你你说什么? 景安转身走了:没听见算了。 顾三追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又喜又怒,道:我听见了听见了!你怎么这样儿呢!你再连起来说一遍,快点! 景安回头,把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后迅速抽身走了。 顾三捂住嘴,眨了两下眼。 跑什么 景安回了花园这边,路上差点被人拦住。 吴管家及时出来,道:让景先生走。 保镖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让开了。 景安看向吴管家。吴管家和善的面容上都是笑意。 景安总觉得她都知道似的,有点不好意思,走的更快了。 吴管家走到顾宁的房间的时候,顾三还在原处站着。 三爷。 顾三看向她,道:你都知道了? 吴管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抱歉,三爷,我看您最近实在太难过了。 顾三没有生气她揣度自己的心思,只是叹了口气,良久,还是对着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人说出了真心话。他说:吴管家,我很慌。我怕他不认这个孩子,也怕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更怕他生我的气,觉得我欺骗他,偷走他的孩子,让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一点点机会。 我最怕的还是,他又一声不吭地远离我的世界。他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成全。 吴管家看着这位外人眼里无所不能的顾三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并不称职的管家,因为她从小陪他长大,知道他从小就性格坚毅,稳重,她一直都以为他生来强大,从未想过他也会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感情上患得患失。 吴管家摇了摇头,说:景先生已经回来了,而且是主动进了顾家,在知道您在这儿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主动来了主屋看您和少爷小姐,这就说明,景先生已经不打算断了。 顾三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也许吧。 吴管家又说:今天也晚了,您先休息,不如等明天再去看景先生,要是景先生还在,那就说明他是不准备走了。 顾三想了想,良久,微微点头:嗯。 景安回了花园,心情有一点雀跃。 看到一位老伯大半夜还在拿着小铲子给花松土。 景安看着他。 然后也拿了一个小铲子开始给花松土。 老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笑着说:小伙子怎么不用松土机啊?那儿不是有小机器吗?据说还是从d国进口的呢。 景安不说话。 他在安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很少会受到外界影响。 老伯看了一会儿他干活,打了个哈欠,就提着小铲子回屋睡觉去了。 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精神头大的很,一点也不困,就打算等困了再去睡,结果一下子就到了天亮了。 东方逼出点薄薄的红色,前面已经是光明,身后却还有些余光未到的地方。 景安站在天地的光暗之间,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把花园的花一小半都松了一遍了。 应季或非应季的花朵都朝气蓬勃地朝着晨曦望去,争奇斗艳,十分活力。 大概人在遇到极美的情景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感慨。 景安倒是没有什么感慨,但是他想起了很多东西。 想起了胖乎乎的景虞,小大人似的顾宁,还想起了顾三。 他看着朝阳,愣了会神儿,然后放下手里的铲子,收拾了一下,走到门口,出了门。 这地方方圆几里都没有人,景安走了好久好久,才看到一家银器店。 先生您好,我们这边有各类首饰,您可以随便选,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下。 景安扫了一圈玻璃柜里的银器,问:可以自己制作吗? 那人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道:可以的。 从银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