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番茄是他用来减肥的,实在饿了就吃几颗,保持身材的效果特别棒。 简复嫌弃道:“你吃的什么破水果,等明天我给你拿个榴莲来。” 林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非要吃。” 只有黎容认真回答林溱的问题:“我们在说红娑和蓝枢的联谊会,今年我没资格去,但岑崤和简复还有。” 他说起自己没资格的时候也很平静,就好像不会牵扯到父母已经不在的伤痛。 岑崤深深看了黎容一眼,但在教室里,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 简复没那个细腻敏感的神经,他直言不讳:“大好的跨年夜,我不吃喝玩乐,去那儿当演员?”他又看向林溱,“哎,你跨年夜怎么过啊?” 林溱虽然无数次对简复的粗神经唉声叹气,但还是不得不回答他的话:“我们艺考班要模拟面试,没空跨年。” 简复:“模拟面试?表演节目吗?” 林溱迟疑了一下:“算是吧,还挺正式的。” 简复兴奋的敲了敲桌子:“那我也要去看,每年都听到艺考生面试滑铁卢的新闻。” 林溱:“……” 岑崤略感烦躁,对林溱说:“你赶紧把他带走吧。” 林溱拒绝的话刚打算出口,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他其实也不想,带简复走啊…… 跨年夜那天,a市路边的绿化带挂上了彩灯,新年的氛围已经很接近了。 地上残存的积雪刚好消失殆尽,空气里除了凛冽的寒气,还有似有似无的泥土香。 灰突突的树干刷了一米高的涂白剂,和深灰色的路灯杆间次交叠,远远望去,像斑马身上的花纹。 岑崤跟岑擎说要去参加联谊会的时候,岑擎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好在他当了三区会长后也没疲于锻炼,很快便稳住了情绪。 “你说什么?”岑擎又问了一遍。 岑崤很少来三区,以至于门卫差点把他当成无关人士给拦了。 好在徐风路过,一眼看到岑崤,才把他带进来。 自从上次跟岑会长深谈过,徐风现在看岑崤总有种说不出的警惕心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警惕的,但就像会长说的,岑崤早就不是孩子了。 岑崤笑了笑,心平气和道:“当然是跟你和我妈去见见世面。” 岑擎无语了。 岑崤现在连个合乎逻辑的谎都懒得扯。 岑擎给徐风使了个眼色,示意徐风把门带上,然后才一脸严肃的质问岑崤:“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他越是疾言厉色,越是心里没底。 因为不管岑崤对他多么疏远,他最终还是得站在亲生儿子这边。 可他现在连岑崤的目的都不知道。 岑崤漫不经心,自顾自的往岑擎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想在九区站稳脚跟,不是还需要一份投名状吗,我去选一选,看看谁比较合适。” 岑擎还站在工作椅前,岑崤反倒坐下了。 不过岑擎此刻也没空纠结这点小事,他冷飕飕道:“那你让我盯着黎清立调查组,也是为了投名状?” “不是。”岑崤直视岑擎的眼睛,对那股来自会长来自父亲的威压毫不退怯,“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这个更重要的事,他不会跟岑擎说,至于岑擎能调查多少,猜到多少,他也不关心。 虽然他对自己父母的感情很复杂,但唯一有一点他可以确认,他们不想他死。 岑擎:“你最好别害死我跟你妈。” 岑崤站起身,淡淡道:“放心,哪怕我自己去死,也不会连累你们。” 岑崤走后,岑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徐风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会长,你怎么了?” 岑擎摇摇头,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胸口突然有点疼。” 徐风:“我看您是工作太累了,正好今天晚上去联谊会轻松一下。” 岑擎苦笑:“轻松?本来带着我夫人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到时候你盯着点岑崤,给我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红娑与蓝枢的联谊会晚上八点在七星酒店举行,要求提前一个小时到场。 这天天气好,晚上一丝风都没有,a市几处烟花燃放点断断续续搞了几场烟火秀,大部分市民都聚集在步行街商业区,整个城市一片祥和安宁。 这个世界好像是由无数像素构成的绚丽投影,烟花燃放欢呼喝彩的那一刻,悲戚的哭声被悄然掩盖。 几个月前那件喧嚣全网的大事,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 但在意的人,还在斑斓的夜色下前行。 七星酒店对面的长恒宾馆前台,黎容把身份证一递,客气道:“帮我开一间房。” 前台的目光在黎容和岑崤身上游走,然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