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老师要来上课了。” 他上一世以为岑崤是高中之后经历了什么才疯,现在知道,岑崤的疯是恒定的,只不过他曾经没招惹到岑崤,或者说曾经岑崤还没准备好招惹他。 岑崤低头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潮湿发凉的手指,满不在意的笑笑:“语文课先等等,这儿有场教育课没上完呢。” 黎容微微一僵,又觉得面前的岑崤和他上一世认识的岑崤重合了。 明明年轻了六岁,明明论经验论城府论狡猾,都该比他青涩生疏的多。 但却仍然难对付。 黎容抽回手指,轻抿了下泛白的唇,不由得放软了些语气:“岑崤。” 他喊他名字的时候,嘴唇会轻轻颤动,隐约能见平整洁白的齿和牙关开合时不经意露出的润红舌尖。 “叫什么,我不是帮班长远离迷信相信科学吗?” 岑崤似笑非笑,手指伸向黎容的下巴,触到柔软皮肤的刹那,他能感觉到黎容有一瞬的恍惚。 但黎容没躲,和那只高昂着脖颈的蓝金渐层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不卑不亢,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岑崤的手微微下滑,抚摸着黎容颀长光滑的脖颈,他能感受到脉搏在掌心中一下下跳动的力量,沉稳又鲜活。 但明明此刻的黎容要比以往更脆弱一些,身型消瘦,脸色苍白,柔软服帖的头发遮盖着圆润小巧的耳垂,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被人将命运掌握在手里。 岑崤呼吸变沉了几分。 就连他亲生母亲都觉得他会伤害猫,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想近距离抚摸一下,美好漂亮的事物。 所以他只是按压了一瞬,便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 黎容突然间笑了。 眉眼弯弯,楚楚动人。 皮肤相接的瞬间,任何微小的举动都会暴露人的真实意图。 岑崤在虚张声势。 黎容捏住校服外套的拉链,直接一扯到底,外套没了禁锢,顷刻间松散开,露出里面稍显肥大轻薄的短袖内衫。 那短袖被囚在里侧,不得不仅仅贴着黎容的皮肤,如今只好随着黎容的呼吸一起一伏,让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锁骨的轮廓。 “我是没关系,反正黎家已经身败名裂,我不变态发疯旁人才稀奇,岑会长的儿子要是也无所谓,咱俩把桌子合一合,勉强凑张床,就刚才的争议进行一场科学实践,我们搞研究的,总是亲手操作才踏实。” 他方才慌了神,才会被岑崤唬到,但现在,明明是他占上风才对。 有所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无所顾忌就可以为所欲为。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岑崤上床了。 岑崤眯着眼打量黎容,黎容果真是肆无忌惮,大有‘爱谁谁我脱了衣服就可以干’的架势。 这次,的确是他被掣肘。 “早晚有机会。”岑崤的目光在黎容领口放肆的扫视一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黎容脖子上没留下半分痕迹。 黎容了然。 早在岑崤放松手劲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岑崤不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早秋,教室里窗户大开,凉风一阵阵的往里吹,吹的黎容领口直抖。 别人会觉得凉爽舒适,但他这副孱弱的躯壳受不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