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眼前这几个人并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地宫里。 南宫翡进去的时候,看见巫雀整趴在水晶棺旁边,用力阻止着水晶棺合上。 他急忙走过去,看见巫雀的手都流了血。 “我来。”他力气大,硬是让慢慢合上的水晶棺停了下来。 “棺木合上,整个水晶棺就会爆炸的。”巫雀解释道。 南宫翡一怔,低头看着躺在里面的南宫礼。 南宫礼也微微睁开眼看着他,笑了下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南宫翡抿紧唇,伸手去拉他:“跟我出去。” “好啊。”南宫礼并没有拒绝,只是微笑道,“只不过出去以后,我还是会继续那个实验,直到让你母亲见到我,或者我去见她。”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南宫翡怒吼道,“母亲早就死了,你能不能醒一醒?” 巫雀在旁边哽咽道:“义父,您还有阿翡啊。” 南宫礼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翡儿,你还不明白吗?自从你母亲睡着的那一天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清醒了,现在这样挺好,我马上就要见到她了,我很累,不想再等下一个三十年了,就让我睡吧,行吗?” 南宫翡咬紧牙关,想说个“不”字,可看着皇甫晴霜那安详的面容,他又说不出来。 “巫雀,带着翡儿出去吧。”南宫礼道。 “义父……”巫雀抽噎着泪流满面地摇头。 “跟我出去,我带你回家,回那个母亲曾经住过的南宫家,奶奶也还在等着你,我们……我们重头来过,好好过日子不可以吗?”南宫翡带着一丝恳求地看着他道。 南宫礼眼神闪了闪,他伸手,似乎想要拉住儿子的手,可是伸到一半,看着头顶的水晶棺,又清醒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翡儿,我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太久,已经回不了头了。” 当一个人全身都染成了黑色的时候,让他重新回到阳光下,甚至是一种残忍。 南宫翡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父亲太任性了,比他还要任性,他总是斗不过,也说不过他。 “我一直以来的信念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倒也说不上后悔,只是……” 顿了顿,南宫礼有些不舍地看着南宫翡道:“翡儿,作为父亲,我确实很不合格,委屈你了。” 南宫翡摇摇头,沙哑着声音道:“我也并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所以我们半斤八两,扯平了。” “呵呵……”听到他这句“扯平了”,南宫礼愉快地笑出了声,他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南宫翡的手背道,“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 南宫翡感觉到手背上的温度,却不是暖,而是冰。 他心里明白,就像巫雀之前说的那样,南宫礼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阿翡……”巫雀看着南宫翡,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南宫翡缓缓松开手,哑声叫道:“爸,妈,再见……” “呵,终于听见你叫我了。”南宫礼笑笑,挥挥手说,“走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南宫翡咬紧牙,转身拉着巫雀大步离开。 水晶棺缓缓合上,南宫礼转头,轻吻皇甫晴霜的唇瓣,柔声道:“老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