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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


路上母亲大人就曾命令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达成目的,那既然如此,早些站队,卖皇女一个好,未来指不定也能捞到个从凰之功。

    伍蒙眸光明灭,终是下定决心:“殿下所言,伍蒙万不敢忘,伍家自是要忠于女帝的,未来女帝,更是。”

    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勾唇,伍家是个有主意的,伍家家主更是个有主意的,自然是授了伍蒙这般行事的权利。她甚至都要分不清,这北匈贵妃一事,究竟是不是伍家白给她卖个好的由头?她差凰明独的人脉一调查,根本费不上什么功夫。

    可怜伍蒙不知这件事对她来说如此轻易,否则只怕为这站队而带来的巨大代价就要吐血了。

    待送走伍蒙后,凰明慎站在慎风殿中修葺得古朴自然的池子旁,负手而立。

    她已打点好母皇身边的近侍,今日伍德妃前来找她的事情决计不会传到凰宁儿耳朵里去,相信伍蒙会在其中出更多力。

    一个北匈贵妃的死对她来说无足轻重,但若是这个北匈贵妃是她如今的“盟友”,可就不一般了。她望着池中潜游的鱼儿,凝神片刻,又唤来了吞月。

    吞月作为男子,未出嫁前是不配以整张面目示人的。故而,他只得露出一双严肃上挑的眼睛,却也看得出本人姿色不差。这又是凰宁儿的“良苦用心”了,她心里暗笑。

    凰明慎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全身,直看得吞月不自在极了,手足无措,被蒙在黑布下的唇紧抿,幸而脸颊上的绯红也被挡住了。片刻,凰明慎才笑吟吟地开口:“瞧你紧张的,我会吃了你吗?”

    凰明慎边说道,边往前迈步,几乎就要与吞月贴身。她生得高挑,却也直到吞月胸前。吞月微微低头,就看见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唇上一片殷红。心中警铃一响,就要后退跪下:“请殿下吩咐!”

    她收了逗他的心思,低声吩咐道:“把独儿叫来。”又想了想,“……若是还在睡的话,就不必了,什么时候醒了,再叫来慎风殿。”

    她这话其实纯粹多此一举。凰明独是习武之人,哪怕对上移日吞月二人,恐怕也不在话下。这都归功于她每日寅时左右就起,子时才歇下的习武惯例。虽然昨夜同她顽闹整夜,应该也早就醒来了。

    等到吞月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坐在凉亭中,心中不知何时又起了新的念头。

    她已及笄后有些时日了。按理说,在她这个年纪,早就是夫妾成群,更不用说像凰明断那种风流人物,未出世的孩子都已经有了。

    但她一直无睱分神打点这些,对于京中闺阁里待出门的郎君们也不熟悉——于她凰明慎而言,她更宁愿结交那些郎君们有权有势的母亲……

    但这不是婚事一拖再拖的理由。她没想起,或者说是她有意识回避,就是为了等凰宁儿亲自开口。她不介意在婚事上给凰宁儿一些主动权,好让她放下戒备,以为这个女儿还是好拿捏的。毕竟于凰明慎而言,她无论娶了谁,也只是靠自己的人脉,不靠夫侍。

    可她越回味伍蒙的话,越是觉得她该好好选选自己的未来夫侍,顺带着把自己的侧夫也选了。倘若她想,她甚至可以再纳几位,但这样行事太嚣张了些。

    刚刚伍蒙哭得叫人忍不住怜香惜玉,她虽然无甚触动,对自己的母皇用过的东西也没兴趣,但她发现,每当伍蒙哭得更凶,她更要畅快几分。

    多舒服啊——看男人在自己的眼前示弱,博取她的关注、怜惜、同情,谁又知道,她恨不得眼前的人哭得再凶些,最好被她欺负坏了,只能当一个玩具呢?

    她不通风月之事,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若没有意思,凰宁儿便不会在宫中大修土木修筑鹤居,豢养男宠,日夜笙歌了。

    待到吩咐完凰明独,她会去赴国女府上开的新春宴,好好挑几位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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