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又是他一副拯救姿态给他请到假。 不过忙也确实帮到不少,他练歌时楚珩会帮他配乐, 之前送的那架钢琴派上了用场。 楚珩一直有教他弹琴,甚至大胆地建议他这次上台边弹边唱。 鉴于楚珩对他有滤镜, 苏清坚决否决了这个提案。 他自己的水平他知道,会演戏谋个生就够了, 唱跳领域的发展就不指望了。 生态园别墅的大床柔软舒适,房间不是他之前睡过的那间, 而是楚珩的主卧。 楚珩以他家的音乐室太小,不适合练歌为名带他回了这里。 但正经事没干,旁的事倒做了不少。 想着今天有楚珩请的声乐老师过来, 苏清决计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掀了被子准备起床。 身侧楚珩听到他动静,长臂一揽又将他带回床,贴着他蹭了蹭。 好像感觉怀里充实了,他眉目才舒展开继续安睡。 苏清掰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其实不大舒服,而且抱他有种抱抱枕的感觉,很容易有种窒息的紧迫感。 楚珩?松手,我先起床了。苏清无奈地唤着,恍惚他们分被而眠的日子还如在昨日。 楚珩是个有教养的人,一举一动的礼仪姿态仿佛刻在他骨子里。 苏清还记得他以前睡觉的样子都那么端庄优雅,而且上床了如果不做,就跟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睡觉。 到底什么时候楚珩变了的。 苏清想了想,好像是他自己先靠近楚珩的。 在那一晚许未稚害得他受伤,楚珩匆匆飞回来看他。 笼罩在熹微晨光里白皙面容,有着缺乏几分血气的浅淡肤色。 苏清凑近亲了亲这张脸,换得起床的自由。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楚珩只是相貌平平,普通颜值的男人,现在是越看越好看。 明明风华绝代。 楼下厨房,别墅的厨师来询问需要。 苏清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安排,准备自己做碗家常小面。 他也不只是会做小馄饨的,只是包小馄饨更擅长。 佣人们紧张地守在旁边,怕自己照顾不周,楚珩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苏清回头看到他站在逆光的侧影下,眼帘轻垂,好像通身会发光,耀眼夺目。 白日里的楚珩还是端庄优雅的,永远保持挺拔的身姿,仿佛绷紧的大提琴琴弦一样。 卿卿要为我洗手作羹汤? 苏清觉得他自作多情,轻哼了声倒也附和:未谙姑食性。 楚珩轻笑:都可。 要他对苏清说些动听话自无不行的,什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都会吃完。 只是千般言语都比不过一个行动。 楚珩洗净了手,仔仔细细挽起袖子,要来帮苏清的忙。 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手自然也漂亮得如同工艺品,皮肤细腻如白瓷,性感修长 苏清看他不似作假,干脆利落给他分配了洗青菜的活。 管家大叔在佣人提醒下赶来,大跌眼镜:先生,您这是 楚珩端着碗面粉,眉眼无辜道:海伯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不不不用了,您和苏先生慢用。满口婉拒,老人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陆小衣女士今天穿上了她最好的一件裙子出门,严严谨谨扣齐扣子,通身的气派,完全不似苏清月余前见到她时的轻浮浪荡。 左邻右舍一起打牌的邻居见到她,笑着恭喜她找回了工作。 是的,工作。 曾经她拥有一份国家歌舞团的顶级工作,却因为和人竞争团长之位遭到陷害,从此一落千丈。 那个相好的王家大少也抛弃了她,另觅红颜知己。 带着孩子讨生活的多年单身母亲生涯,往日再清高的女人也失去了傲气。 她再没有身为歌舞团之花的美丽资本,曾为国家领.导人献唱的美妙歌喉也如夜莺啼血的哀鸣,彻底封存。 她浑浑噩噩地活着,被她的儿子指着骂不争气,却又只能无奈地在她酒醉后收拾吐了一地的屋子。 陆小衣迎着灿烂的阳光,抬头挺胸高傲地大步走着。 幸好,她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及时清醒了。 那位贵人不仅帮她洗刷了以前的冤屈,还帮她找回了以前的工作。 虽然已经没有希望再成为歌舞团的团长,但看着原来那个竞争对手,如今是显赫的贵太太某夫人跪在她面前忏悔,她心里无比地畅快。 她是高傲的,只要咽下那口恶气,她就还能继续做歌舞团的玫瑰,在玫瑰园歌唱的夜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