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南本就想耍宝一下,她觉得算是个小神仙的涂山尧根本就不会怕这小小的抽血,见刚刚还安安分分坐着看的小崽子连手都没伸出去就哭得天崩地裂,瞬间也慌了声。 尧尧别哭了,真的不痛,姐姐我是装的啊!! 呜呜呜你别哭了,两根棒棒糖怎么样,一盒也成啊!! 山海界,刚刚手痒跟旁边的山雀去打了两把雀牌的精卫,有些心虚地蹲在昆仑池边,看着哭得几乎要水淹医院的小崽子脑瓜子里疯狂想着借口。 这下要完,我才走了一会,尧尧怎么就来找我了呢精卫挠了挠头,顺手捋下了自己一根通身金黄,只有尾部带着烈火般红色的羽毛,顿时眼前一亮。 哎对了!我咋就没想到这方法。 精卫用法力将昆仑池的结界撕开一小道缝隙,将自己的羽毛丢了进去,直接灿金色的羽毛在空中变成一团小火球,渐渐融成一只圆乎乎的金红毛的小胖啾,直直朝涂山尧所在的医院冲去。 第14章 因为两人熟知涂山尧幼小的身体里蕴含着什么样的能量,自然不敢硬逮着小崽子去打针,不然到时候把针头崩了还是小事,把打针的护士小姐给揍了那可真的要上新闻了。 但涂山尧他怕是怕打针,更怕的是失去了与山海界的联系,万一他真的彻底回不去自己的家、见不到自己的长辈,那他怕是真的想找个地方陷入沉眠睡死过去了。 呜呜呜,姨姨,我要姨姨。涂山尧哭得愈发伤心。 严承志知道小孩子爱哭,但尧尧平时就是一不声不响的乖团子,哪怕是做错事也就抽噎几声,哪里有这么大声地嚎哭过,顿时慌得直给严以南使眼色:哎,尧尧别哭了,等下叔叔带你去玩 严以南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害小崽子哭的罪魁祸首,心中的愧疚简直要溢出来了,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用尽各种搞怪的姿态逗他玩,嘴里还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汪汪汪,尧尧看,我是小狗狗。她一手摁着自己的鼻子往上拗,嬉皮笑脸地扮怪脸。 呜呜呜嗝,小狗狗不似这样的。涂山尧揉着眼睛,越揉越想哭,抽抽噎噎的,我想找姨姨呜呜呜。 我还要找白泽老师和伯伯,哇 严以南一拍脑袋,这怎么给小孩子找啊?这既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妈妈的崽,张口就是灵异神兽,他总不能去书店买本图画书,指着画跟小家伙讲,这就是你要的白泽老师吧? 眼看周围被涂山尧哭声带动的小朋友也开始揉眼睛耸鼻子,场面一度失控。 就当严承志决定先抱着小朋友离开这块地方搁置体检时,一只黄嫩黄嫩的小鸟不知从哪飞来,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涂山尧的肩膀上。 啾啾。清脆的鸟叫声成功吸引了狐崽崽的注意力。 乖崽别哭了,姨姨下来陪你了。 姨姨涂山尧愣愣地打了个哭嗝,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团啾的身体。 啾。这是姨姨的化身,平时陪你玩!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团子刚停下哭声,又悲从中来,下意识朝最亲近的长辈撒娇卖惨。 不会不会,山海界的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严承志抱着尧尧,打量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鹦鹉。 看起来比小孩的拳头大一点,浑身通黄,有些偏金,头顶有淡黄色的羽冠,尾羽处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极其丝滑,颜值极高。 谁家的玄凤鹦鹉?严以南好奇地想摸,鹦鹉嫌弃地躲过她的触碰,钻到涂山尧的怀里。 尧尧,你刚刚叫它什么?严承志指了指鹦鹉,有些迷惑,如果他没幻听,刚刚小崽子确实是跟这鹦鹉有来有回地对话了吧? 唔涂山尧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像是个弱小无辜的兔兔,姨姨。 你说的姨姨是只鸟? 不是,是精卫。涂山尧认真地纠正着。 那群小鸟怎么能跟精卫姨姨比,精卫姨姨可是跟凤凰姨姨是好姐妹,是统领鸟类的。 隔着窗户负责抽血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对严承志道:这位先生,你跟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警察,算是这孩子的临时监护人。 我希望你带孩子先去查查精神科。护士小姐严肃地说,这个年龄大的孩子若是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那可不是小问题。 她有些爱怜地看着抱着只小鸟坐在严承志怀里的幼崽,只见刚刚大哭了一场的小崽崽通红着眼,低着头还打着嗝,连头上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真是又可爱又可怜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