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一红。 哎,老同志们,我还要给尧尧准备晚饭呢,小孩子受不得饿,我们就先上去了。 好说歹说,终于让一群老人给放过了,严承志掂掂手上的崽子,一路快走,进了小区的门。 涂山尧打了一路的哭嗝,羞得简直想直接埋进严承志坚实的胸肌。 呜呜,他神兽的形象都没有了。 严承志抱着他往楼上走,一边安抚幼崽的情绪。 尧尧别难过,叔叔衣服多,到时候换一件就好了。他揉了揉涂山尧软乎乎的头毛,只觉这小孩子甜到心尖去了,你看那盆花花,就是你叶爷爷家养的。 什么花花?涂山尧听他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只见正是一盆被摆在楼道上的豆芽菜。 已经脱离了绿豆模样的豆芽菜长着四片嫩绿嫩绿的叶子,被很精心地种在花盆里,想必再来一段时间,指不定还真能种出点东西。 这是什么花?可不可以吃?涂山尧有些茫然,不是说花花都是五颜六色唯独没有绿色的吗?难道人间有比山海界更奇怪的花? 严承志额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是叶爷爷的孙子的小学作业,但直接跟涂山尧说这个只是个豆芽菜而不是花,岂不是证明他刚刚在乱讲。 万一小朋友又哭了怎么办? 看着涂山尧认真地扫视着绿豆芽,严承志有些心虚地说:这个叫君子兰,现在还没开花,以后开花了就是特别漂亮的花了。 反正小孩子忘性大,估计他说完转头就忘了。 涂山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将这四片叶子长得瘦不拉几的花记入脑海,嗯叫君子兰。 这个老式小区连电梯都没有,严承志在堆满杂物的狭窄楼梯上走,头顶便是昏黄还一闪一闪的老式声控灯,他一只手小心地托着涂山尧的后脑勺,慢慢地绕过杂物走到三楼。 涂山尧扭过半边身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 只见面前是一扇有些老旧的防盗门,上面的绿漆已经有些脱落,一个倒立的福字用透明胶贴在中央,旁边窄细的地方精心地糊着一个红纸模样的条。 涂山尧连起来念了一下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 门的顶端还有几个字被污渍已经盖住了,他看不出来。 为什么人类要往洞穴门口贴红纸呢?难道他们也要每天醒来就认字念书吗? 涂山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瞬间觉得人类们也好可怜奥。 严承志掏钥匙的手顿了顿,有些惊讶地看着涂山尧:尧尧已经全认识了? 要知道对联的字体绝对算不上端正,他这个是自己手写的,倒也没怎么龙飞凤舞,但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竟然能完整地认出来,虽然念得断句不对,但已经很不常见了。 严承志再想到涂山尧平时说话都是一副条理清晰的模样,除了还有些口齿不清,他简直聪明得不像话。 涂山尧的眼神还挂在对联上,他嗯了一声,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严承志的肩膀,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学习辛苦啦! 严承志看着怀里的小天才,一脸茫然。 经历过这个小小插曲,严承志终于从口袋中摸出钥匙,拧开了自家的门。 吱哑的开门声格外清晰,严承志将尧尧放在玄关处,看着鞋架上多出的黑色皮鞋,扯开嗓子叫:南南 无人应声。 这死丫头严承志见毫无回应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转头对涂山尧道,尧尧先去沙发上坐一会看看电视,叔叔给你做晚饭去。 涂山尧迈着小短腿顺着他指的地方走过去,先是用手摸了摸软软沙沙的沙发垫子,见沙发垫陷下一个凹凹,又用力拍了拍。 好软!比他的小窝还软! 小崽子蹬掉鞋子,整个人扑腾一下就陷入在软乎乎的沙发里,像是一只小海豹一样抬起头看向严承志说的电视。 电视,电视是用来看的,可是面前这个黑乎乎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有什么好看的? 幼崽的注意力非常容易分散,见这黑漆漆的大电视没什么好玩的,涂山尧就开始环顾四周,试图找些有意思的东西玩。 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一卫一厨,除了沙发茶几电视一条线,旁边就是放了一堆杂物的大圆桌,糙汉子的生活并不算精致,上面的东西乱到想必连严承志都不知道有什么了。 涂山尧的爪子蠢蠢欲动,他跳下沙发,趿拉着鞋,往圆桌走去。 然后小团子看着桌腿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根本够不着桌子上的东西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