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挨着他,“给我瞧瞧。” 成岩点开贺宣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姨妈一看,被他那花臂吓了一跳:“这一胳膊的纹身,这姑娘见了不得跑?!” “他不喜欢姑娘。” 姨妈看了成岩一眼:“喜欢男的啊?” “嗯。” “这有四十了么?”姨妈拿过成岩的手机,举到稍远一点的地方,眯着眼睛打量,“看着不像,我回头问问吧,看有没有要找对象的小伙子。长得是挺帅的,瞧瞧这鼻子多挺,人看着也高。” “收入怎么样?有房有车吗?” 成岩不太确定:“我不知道,好多年没见了。不过收入应该不低,他手艺很好。” 提到贺宣,成岩想起来得给他打个电话。 “姨妈,我出去打个电话。” 姨妈把手机给他,“跟谁打电话啊?” 成岩指了指手机屏幕,“给我师傅。” 成岩走后,姨妈起身给江暮平夹菜,道:“小岩跟他这师傅关系倒是挺好,这么多年了还有联系,他跟赵靖都没这么熟。” 赵靖啧了一声:“老太太,您别煽风点火引发矛盾啊,人家那可是师傅,教手艺的,你看成岩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还不都是当初跟他师傅学了一门手艺吗。” “那也要小岩自己有出息!” 赵靖连连点头:“您说得对。” 成岩走进了院子,给贺宣打了通微信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新年好啊。”成岩说。 “新年好。” “在吃年夜饭吗?” “在吃。” 成岩有点意外:“不是不过年吗。” “又想过了。你是担心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跨年,特意打了通电话过来慰问吗。” 成岩直言道:“是啊。” “成岩,”贺宣往杯子里倒了点烧酒,“你真是越老越懂事了。” 贺宣就是这样,说话不带什么杀伤力,但就是膈应人。 成岩笑笑:“越老越不懂事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吧。跟你说个事,我姨妈想帮你做媒。” “谢谢她的好意,目前不用。” “看来是真谈恋爱了。”成岩笑了下,“向同学?朋友圈那张照片也是他拍的吧。” “隐私。” “啧。” 姨妈往屋外看了几眼,“怎么打个电话到现在还没打好,有这么多话能聊?” 赵靖给他女儿夹了点菜,说:“都是纹身师,又是师徒,那话当然是多啊。” 说话间,成岩从屋外走了进来。 姨妈“嗨”了一声:“可算打完了,快坐下吃吧,菜都该凉了!” 临近七点半的时候,赵靖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春晚正在预热。这会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外面回响着炮仗烟花的燃放声,与餐桌上的欢声笑语交织,年味浓厚。 江暮平把准备的红包发给赵清语和赵靖的女儿,小丫头兴高采烈地接了,赵清语却连忙摆手拒绝。 “按辈分,我跟成哥应该是平辈,你跟他结婚了,我跟你也是平辈,这压岁钱不能收的。” “平辈也能收压岁钱。”成岩说。 赵清语还是摇头,不肯收。 江暮平拿着红包,看着她,说:“收着吧,你要觉得收平辈的压岁钱不合适,就当是我给你的封口费。” 赵清语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江暮平的意思了,她红了耳朵,又止不住笑:“你不是说那很正常吗,怎么还要封我的口。” “毕竟你表哥脸皮比较薄。” 成岩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吃完年夜饭,姨妈本来要去别人家打麻将,碍于家里有客人,她又想跟成岩多待一会,便老老实实在家看起了春晚。 熬到半程,有人直接来家里喊她打麻将,她看了成岩一眼,意志动摇,最终还是跟人走了。 快到零点的时候,江暮平接到了邵远东的跨洋电话,从新西兰打来的视频电话。 “怎么样,老婆家乡好玩吗?” 江暮平没带耳机,邵远东的声音直接公放了出来,赵靖的妻子和赵清语闻声双双转过头来,成岩往江暮平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 江暮平看着屏幕,“我公放的,你说话注意一点。” 新西兰那边零点早过了,江暮平有些纳闷:“新西兰那边不是快几个小时吗,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 “是中国人当然要按照中国的时间来过年了。”邵远东把手机往前拿了拿,把身后的其他人也拍进镜头,“各位,跟我们professor.jan拜年了。” 手机里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夹杂着各国语言,江暮平觉得有些吵,便站了起来,对成岩说:“我去外面。” 成岩嗯了一声,听到邵远东说:“你把镜头对着你老婆啊,他们都想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