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擦汗,更是差点从椅子摔到地上。 林母哀叹一声,只得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嫣然想想不是?等下你被抽得浑身是血,嫣然定会巴巴地看着你哭,她身子弱,要是又哭晕了过去了这可咋办?哎呦,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一群祖宗,真是让我不得安宁……” 林清朗眸光骤然沉下,眼前倏地闪过一女子为他垂泪、浑身颤抖的娇弱模样。 只是,风一吹,又散了。 他坐回原位,无声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冷白手背青筋纵横。 林父见此,深拧的浓眉总算舒展开来,继续带着慈祥微笑谈论婚事:“秦公子见谅,犬子久经沙场粗人一个,方才出口多有得罪,莫见怪莫见怪,这婚事我们……” “不不不9sj.zl,此事,此事是我唐突了。”这位秦公子忙不迭摆手,连声道,“是在下配不上林小姐,是在下心思龌龊,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急事,便先走了,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 话落,这位秦公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着走了,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林清朗薄唇勾起,指节轻轻叩击桌面,浓密长睫垂下,恰到好处地覆盖了里面倾泻而出的愉悦笑意。 “逆子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说说,这是第几件被你搅黄的亲事了!” 林父拍桌而起,林母试图阻止,这正堂一片混乱场景。 而此时,这定远侯府上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 谢蕴应约而来,入了府内,林府侍从迎了上来,朝他恭敬行礼。 “见过世子殿下,我家公子还在议事,吩咐我领您先去客堂歇息。” 昨夜降了一场雨,今日雨收云霁,春光大好,谢蕴抬头看了眼碧空,笑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去你们林府后花园赏赏花,不必跟着我,你同你们公子说声便可。” 侍从听此便不再多说,行礼退下。 谢蕴闲庭信步,穿过长长的回廊,正欲往花园而去时,偏偏在拐角处瞥见了一抹灵动的纤细身影。 在西院的一角处,春风吹拂而过,一树梨花落英缤纷,宛若白雪般飘飘洒洒落在地上。 也落在了那抹身影的发丝、肩头。 在那点点纯白中掩映着一身绿色纱裙,女子身姿曼妙,亭亭立于树下,仿似春风里轻柔拂动的柳枝,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谢蕴的心往下坠了些许,顿住了脚步。 片刻之后,他轻笑一声嘴角勾起,抬脚换了方向,往那树梨花而去。 在这树梨花之下的是林嫣然。 十年前,林家从死人堆里捡回的小孩。 只是,林家一直对外宣称,林嫣然是林正初年轻时所养的外室所生,京城内,除了林清朗以及林父林母,无人知道林嫣然的真实身份。 昨夜雨疏风骤,一场大雨将后院的梨花打得一树凋零,不少花枝被折,林嫣然看着可惜,又无聊得紧,便捡了几束残枝零落的梨花,正准备去寻个花瓶,盛些清水养着。 她已经被林清朗禁足了半月有余,活动范围只在这后院。 禁足理由是她不久前上街去逛了些衣裳水粉店铺,不知怎么就被一些人看上,这半月来上门提亲之人都快踏破了门槛。 她现在都还记得,她的哥哥那时双眸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