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感觉,并非这一刻才有,包括刚才注意到钢管倒下来,他毫不犹豫冲过去抱住她时,心底亦是同样感觉。 只是那时,这种感觉被牢牢锁在某个地方。 虽然汹涌却并未直击心底。 他认识邬乔的时间太早,从她还是个小小少女时。 以至于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总是被模糊,被一带而过,被有所忽略。 如今,心底的桎梏,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彻底被打碎。 * 到了医院之后,趁着程令时去检查身体。 她还是给容恒打了个电话。 她不认识程令时的家人,这种时候,只能先联系容恒。 容恒接通,一听她说自己是邬乔,还愣了下:“怎么回事?” “刚才程工在工地上被钢管砸到。”邬乔轻声说。 随后她听到霍地一声刺响,是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容恒急道:“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立即赶过来。” “谢谢您,容总。”邬乔微微安心。 “怎么会被钢管砸到?”容恒问。 邬乔愣了下,轻声说:“程工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钢管砸到。” “啊?是为了保护你,”容恒明显一愣,然后说:“那没事了。” 邬乔:“……” 等邬乔挂了电话,一个急匆匆身影,从电梯赶了过来。 邬乔看着程东的时候,明显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开车跟着你们的救护车一起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邬乔说到一半,略停顿了下,余下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她想起来,程东和程令时,好像还有些亲戚关系。 程东朝里面看了眼:“现在情况怎么样?” 邬乔靠着墙壁,声音很轻;“医生推着他去做检查,应该是要拍脑部ct。” 她之前就跟随车医生强调过,他是被钢管砸到了后脑勺。 并且出现了短暂的昏迷。 “希望一切没事。”程东皱眉。 他扭头看向邬乔,问道:“你们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邬乔没说话。 程东无奈道:“我这么问,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邬乔不解。 程东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辩解了半天,这才惊诧道:“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邬乔实在不明白,他在打什么哑谜。 程东说:“我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你会被程家责怪。毕竟他这种身份的人,就算掉根头发,都有风吹草动。” “咱们这种普通人,得罪不起,也惹不起。” 他这种身份的人? 邬乔耳边一嗡,问道:“他什么身份?” “新加坡最大房地产公司沣盈集团的太子爷。” 嗯,听到程东的话,邬乔反而并未惊讶。 清塘镇上关于程家的传言,一直不绝于耳。 都说程家后人曾因近代战乱,远赴海外,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才重新归国。 邬乔以前对程令时的家境,只有模糊的概念。 她知道陈嫂还有管家,都对他毕恭毕敬。 所以她也一直知道,程令时跟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吓唬你。”程东见她脸色不好,低声安慰书:“他受伤的事情,你顶多是连带责任。小心点就好。” 邬乔点头:“嗯,谢谢。” “这里应该也没什么事了,不如你早点回去吧。”邬乔开口说。 程东:“钱监理吓得腿都软了,他自己不敢过来,才让我跟过来看看情况。我还是先等他检查完毕,再说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