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主帅被程钺所擒,士气大跌,兵败如山倒,信州城头上的郑军将领们畏惧于程钺的淫威,不敢再做无谓的抵抗,纷纷放下了武器。而城外崩盘的十万大军就惨的多了,混乱之下,自相践踏,死伤枕藉,而且由于城门洞只有一个,溃兵却太多,不可能全都跑进城里,不少溃兵只得绕着城墙逃跑,奔其他城门去了,其中不少绕城败走的溃兵更是连城都没进,心胆俱寒至下,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溃兵十万,雪军却只有不到三万,而且赶了一天路,又大战了一场,不少人连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自然不可能将所有郑军溃兵都逮回来,只是在李贸然的命令下草草打扫了一下战场,就开进了信州城里。 在信州城墙上,李贸然找到了程钺。 此时囚牛已经缩小,变成了一只八尺多长的小龙,十分温驯的盘在程钺脚边,而程钺则找了张太师椅,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群郑军降将都发髻散乱,规规矩矩的跪在程钺面前,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只有那位郑军统帅还有点尊严,立在程钺面前,昂然不跪,做坚贞不屈状。 “老贼,都败了还敢逞威风,莫非是觉得我雪国的刀不利吗?”李贸然来到郑军统帅面前,厉声呵斥。 “哼!” 郑军统帅轻蔑的冷哼一声,侧过了头去。 “你敢蔑视本帅?!”李贸然火了,轮动马鞭狠狠在郑军统帅脸上来了一下。 “啪!” 这一鞭用力不小,郑军统帅的脸登时皮开肉绽。 “士可杀,不可辱!”郑军统帅虽吃痛,却还是不看李贸然,转而冲程钺怒吼。 李贸然回头看了程钺一眼,程钺思索了一下,还是摆了摆手。 李贸然这才走开,去向程钺汇报初步统计出的战果了。 “斩获如何啊?”程钺笑问。 李贸然连忙一拱手,心悦诚服的道:“回大人,此战初步统计,斩首五千三百级,俘获敌军七万余人,缴获铠甲兵器至少十万副,真是近百年来少有的大胜啊!” “现在不想跑了?”程钺挑了挑眉毛,玩味的问。 李贸然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有大人这样的统帅在,我军何军不可败?何城不可克?还跑什么?此番就要一鼓作气,打到郑国都城之下去!” “好,很好!” 程钺对李贸然的态度十分满意。 “请大人示下,我军之后的行止。”李贸然恭敬的请示。 之后该如何行动,程钺早就想好了,因此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将士们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天明开始,将信州府库搬空,财宝珍玩与灵药法器都送到本座这里来,粮食凑齐十天之数,其余付之一炬,再挑郑军俘虏中壮健者为辅兵,运输军粮,至于运粮的车马嘛,也从城里找,本座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拖累行军速度!” “诺!” 李贸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黄毛小儿!”就在这时,那郑军统帅又叫喊了起来,“你知道信州城里有多少军粮吗?告诉你,整整六百万石,足够百万大军消耗数年的,你只取十日,其余尽烧,就不怕遭天谴吗?!” 程钺闻言笑了起来,看着那郑军统帅问:“不烧,又不能全都带走,莫非留给你们么?” 郑军统帅一怔,旋即叹了口气,道:“城内贫苦者甚多,可分之于百姓。” 这话倒是让程钺刮目相看了,程钺想了想,对李贸然道:“这样,六百万石粮草,取一百万石发给城内百姓,其余还是付之一炬。这信州是军城,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