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片他所认为的嘈杂。 “铘?!”见状我立刻爬起来抓住了他的肩膀,连着用力摇了三四下,试图吸引到他那双仍旧木讷的眼睛。但毫无用处,他依旧只顾着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目空一切。 我无法死心。 他已经醒了不是么,那他一定会继续变得清醒,就跟他以前发生类似状况时一样。 带着这样的信念我再次用力摇了摇他的肩膀,却不料被他反手一甩,将我一把甩在了地上。当我匆匆爬起来时,便见他面无表情地在屋子里走动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走去哪里,只是在那块仅有的空间内绕着圈,一圈又一圈,无比僵硬又无比机械地走动着…… “他怎么了……”林绢颤着声问我。 我哪里回答得出来,只用力咬着嘴唇以免自己情绪走向崩溃,就在这时突然间门上嘭的一阵响,那突兀而来的撞击令门上的橱柜一下子朝着汪进贤身上直倒了过去! “小心!”所幸谭哲反应快,一把将橱柜重新顶回到门上,见状谢驴子和小邵急忙也朝橱柜上用力扑去,这当口门上再次嘭的阵巨响,随即喀拉一声爆裂,就见那口夹板非常厚实的橱柜一下子从外至内豁出道巨大的口子,紧跟着就看到一只爬满了皱纹的干瘪手掌从那道豁口外伸了进来,一把抓到谢驴子身上,几乎连着领口将他脖子一起撕碎。 他惊极一声怪叫迅速后退,随后拔腿就往里屋处跑,一边跑一边用他变了调的嗓门大吼一声:“跑!快跑!” 谭哲他们立刻放弃了房门跳起身就跟着他一起往里屋处跑去,眼见就要将我和林绢丢下,我站起身大喊了一声:“别乱!我能对付!” 这句话没能令任何一人为之停顿。 眼见那只橱柜和橱柜后那块门板轰的声朝屋里倒塌了下来,我无可奈何地便要后退,却不料抬头匆匆一瞥间,却意外地发现门外竟空落落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正发着愣,突见谢驴子猛地又从里屋内冲了出来,面孔扭曲,扭曲到了两眼都变得通红的地步。 随即他突然一把抓住机械地从他面前走过的铘,在我完全没有意识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将无知无觉到连一点点抗拒都没有的铘,猛地朝他身后推了过去。 我不由一声尖叫。 因为就在铘踉跄着往他身后走去时,我看到他身后那个通向里屋的小门内,除了急急逃出的汪进贤他们,还闪出了一道细长的影子。 摇摇晃晃,通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和土腥。 那不是活尸又是什么…… 它一感觉到铘逆向的动作便立刻放弃了对汪进贤他们的追逐,张嘴朝铘扑了过去。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和速度,就在那东西靠近铘的一瞬间,我一把抓住铘的胳膊将他猛朝后拽了过来,随即狠狠咬开自己手指,在血从伤口内鱼贯而出的霎那,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铘的胸膛上急急写下一行字: “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一边写,一边念,就像我印象里曾见姥姥做过的那仅有的一次此类举动。 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她当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将当时她的那一举一动以及念着这句话时的节奏和语调记得清清楚楚。 ‘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传说能够驱魔除妖退业障,令人逢凶化吉。 但如果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么被灭定的,必然是我跟铘了。 所以最后一个字念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用自己从未有过的那种无比憎恨的目光,转头朝谢驴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当口我看到他嘴角蓦地抖了抖,也不知是怕了还是怎的。 随后屋子里所有的光都消失了,仿佛那些手电和手机在同一时都断了电,而屋子里的声音也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除了我粗重又带着点绝望和愤怒的喘息声,一点点声音也没有。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