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没尝过。 这是狐狸做给艾桐吃的,只是给她一个人吃的。 第三次见到艾桐,是三天后她的家里。 三天不见,她看上去好像刚生了场大病,脸色比上次见到时更白了,人也瘦了一圈,隐隐可以看见太阳穴上的青筋。 我很奇怪她在家也穿着长大衣,从头遮到脚那种。等我坐定她脱掉了大衣,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大衣里面穿着她那件红色的旗袍,旗袍被刀子类的利器割得东一条口子西一条口子,不过还是契合地贴在她身上,一丝不苟。 我惊讶地问她是怎么回事,她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她说宝珠,这件衣服怎么也脱不下来,怎么样都脱不下来! 脱不下来?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伸手扯了下那件衣服上的口子,却发觉那布料竟然是和皮肤粘在一起的,被利器划开的部分就好像是被割破的皮,向外微微翻卷着,而里面则跟艾桐的皮肤牢牢贴在一起,扯衣服皮肤就被扯动,沾了胶水似的。 “怎么回事?”我再问她。 她一阵抽泣,然后道,那天带衣服回来后,因为实在很喜欢这件旗袍,所以洗了个澡就又把它给穿上了。记得刚穿上时感觉料子好像有点潮,当时她也没在意,只顾着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直到困了准备睡觉,撩起衣服往外脱时,发现这件旗袍竟然脱不掉了。 一扯身上的皮肤就疼,她很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努力了好几次都是这状况,她开始感到害怕了。 可是镜子里照不出任何异样。 旗袍在她身上很合身,每一根线条都很妥帖,简直像是跟她身体契合的。 可就是脱不下来。 “宝珠,你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么。”说到这里她睁大了眼睛问我。“一件脱不下来的衣服,扯一**体就会疼,你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没回答,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这种感觉,因为我也体会过,就是我手上这根锁麒麟。可她的状况和我一样么? 我摸着她身上的衣料,但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真可怕……”然后听见她一字一句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怕,后来我不得不用剪刀去割,可是除了能把它划破,别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它就好像长在我皮肤上了……为什么会这样……宝珠……为什么……” “那天我给你的点心呢?” 可能这问题一下问得太突兀,艾桐怔了怔,呆呆看了看我:“什么……” “那天我给你的点心,就是那盒粉红色的糕,你吃完了没有。” “宝珠,”她皱了皱眉:“那天回来就发生这种事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吃点心。” “它们现在在哪里?” “……”又怔了下,她看看面前的茶几:“我记得回来的时候随手把它放在这里的。” “现在它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一瞬间脸色有点难看,可能是因为我在她这样的心情下居然问了她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这么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问题,对她这会儿的心情来说。 可是我必须知道。 那盒狐狸做的点心,我必须知道它在哪里。所以没管她脸上神色的变化,我自顾着站起身在她家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可是一无所获。 她家摆设很简单,简单到一眼就能全看光的地步,所以要找那么大一盒点心绝对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既然在这里找不到,那就肯定不是在她家里了,不在她家会在哪里:“小桐,好好想想,你把它放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回来就放在这里的。” “你确定?” “宝珠!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为这种问题纠缠个不停么?!”终于提高了嗓门,她表情快要哭出来了:“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件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