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邦到,只听伴随着一阵哼小曲儿的声音,曹邦回来了。 “乱唱什么呢?邀请谁来家里做客?做客也不用去祠堂啊!”曹丕不爽的问道。 “什么去祠堂?曹祠,是借指阴曹地府!不是你……我们家祠堂。”曹邦理所当然的科普着。 阴曹地府的说法,在汉代已经有萌芽,虽然并不普遍,但曹丕倒是也明白。 只是…… 缺不缺德?阴曹地府直接说名字不好,还“曹祠”……招你们惹你们了?这帮刁民! “人家是君子,为什么请人家去阴曹地府?”曹丕依旧气闷道。 “不是真的阴曹地府,这是代指……就是我们观众知道,那地方之前是死人住的,不过那书生不知道……”曹邦解释着。 “书生?还有这么笨的书生?” “这叫表现形式!说了你也不懂。”曹邦一副不屑的样子。 恩,当初是答应曹丕,来金陵之后要听他的,但是……答应,并不意味着曹邦要守信。 曹丕正欲发作,一旁的司马朗抢先问道:“这是新戏吗?之前没有听过,是讲什么的?” 这戏曲背后的目的,司马朗又怎么会不知? 对于司马朗来说,在耳目闭塞的情况下,分析金陵出来的新戏,也可以看出些大将军府的导向安排! “是一个山越姑娘小白,儿时被拐子拐了,幸亏一个汉民男孩救了他……十年后,这山越姑娘出山,来找男孩报恩,两人相爱结合,而且那山越姑娘,还在医学院学了医术、救了许多人。” 曹邦说到一半,曹丕就疑惑的打断道:“这难道是鼓励与异族通婚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军府是在打什么主意?” “哼!是啊,今天结束的时候,就有个几个坏家伙,也是这么说,还说小白是山越的奸细,坏得很!”曹邦说着,还横了曹丕一眼。 “然后呢?”司马朗制止了曹丕,自己继续问道。 “不知道,要十五才更新。”曹邦无奈道。 司马朗目光中透着思索的点了点头,曹丕也看了出来,不由得问道:“伯达是都发现什么了?” “不出意外的话……南方怀抚山越的陈宫那边,恐怕也已经有进展!”司马朗虽然是猜测,但语气却十分确定。 没错,年初时候将军府其实准备了两出新剧,一部是讲述异族入侵时,女英雄代父从军,保家护国、抗击残忍暴虐的异族,获得了将军府的肯定,不仅没有追究其隐藏身份,而且还褒奖了正式的战功与军衔,最终荣耀而还的故事; 另一部是知恩图报的异族女子,与在儿时帮助过她的汉民青年相爱并结合,但是受到夷夏之防拥护者的责难,异族女子被陷害关押,老天降下大雨……十余年后,两人的孩子在选贤试中出人头地,最终将军府的主持公道下,救出了自己的母亲,全家团聚的故事。 具体这两部剧上哪个,就是在等南路军那边的情况,如果一切顺利,那就是第二出,万一陈宫搞砸了,乌央乌央的武陵蛮、山越,都反噬起来,那就上第一出。 最近陈宫传回的消息,令白图决心上了第二部剧,其中礼教大家的角色,白图留给了批评《孔雀东南飞》剧目是伤风败俗的那几位大儒客串。 只是南路军的具体消息,并没有在民间传播——陈宫现在只是取得了部分古越部落的支持,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自然不好现在就庆祝庆功。 司马朗明白这些戏班子,尤其是金陵的这些,背后都是将军府的影子,所以对这新戏很敏感! “怀抚山越?会有什么进展?”曹丕还没有明白。 “既然是在讲民间往来通婚,想必是已经有大量的山越……可能是古越部落,愿意向将军府靠拢,甚至同意迁出山林。”司马朗的认知很准确。 “伯达!那小白呢?之后会幸福吗?”曹邦连忙问道。 之前曹邦就已经发现,司马朗……明明不怎么听戏,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编故事的人,偏偏猜剧情却很准。 “应该会有很大磨难,不过……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那几位大儒,在一番磨难之后,将军府会让故事完美收场的。邦公子怕难受的话,可以等全部剧目都出来再一起看。”司马朗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将军府会出来?现在剧里都还没出现将军府呢!”曹邦疑惑道。 “呵呵,猜的。”司马朗牵了牵嘴角。 废话!哪部戏里没有将军府?每一部里都存在感爆棚好吗? 之前刑部参与制作的那一部,讲述小寡妇被屈打成招,最终被斩首示众,冤屈令上天降下异兆,看得人正揪心……结果下一幕,就是小寡妇的父亲,在刑部培训归来,被授予了刑部的官职,回乡查明了案件,拨乱反正。 司马朗现在也很敬佩白图——人家将军府,就是每次都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贴金、把屎都抹在旧官吏脸上! 如此直白,但偏偏老百姓就吃这一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