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你说袁胤之后会怎么做?”白图向陆逊问道。 在他正式拜师鲁肃之后,陆康给他取了表字——伯言。 “如果我是袁胤……不,无论谁是袁胤,现在都应该已经明白,在白公炮面前,‘孤城难自守’的道理,今夜必须遣一军,重新入驻逍遥津。”陆逊说道。 陆逊所言之事,也是袁胤现在悔串肠的症结所在! 面对来势汹汹,明显和蕲春、广陵不是一种规格的江东正军,袁胤选择了据城死守。 袁胤的想法很简单,巢湖的淮南水兵不堪一击,而大旱之下,南肥水已经断流,北肥水水位也比往年枯水期还低。 合肥之所以是易守难攻的兵家重地,除了因为它的坚强厚壁之外,也是因为其周围的包河、银河、楼河、巢湖……作为护城河拱卫着它! 然而在大旱之下,连逍遥津周围,都已经只剩下大面积的滩涂。 故而袁胤自保为先的考虑之下,放弃了外围的水寨、甚至放弃了合肥最重要的营寨逍遥津。 白图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只用一队轻步以木板开道,便一路从巢湖,将江东精兵和攻城器械,怼到了合肥城下。 如果换做是陆逊守城,哪怕现在河水干枯,也绝对不会放弃,在滩涂布防,毕竟河底的淤泥还在,沿岸据守的话,江东兵趟过去也要付出很大代价。 其实袁胤也很单纯,之前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死守城墙,等到白图受不了这旱灾用兵的军粮消耗,退回巢县、甚至退回濡须口,就是自己赢了,之后等来年干旱过去,水位重新涨回来,合肥就还是那个铁打的合肥! 毕竟现在的年景,白图在城外驻扎,都要自己打井,反而合肥城内,终究是河流环抱之地,哪怕现在大旱,城中用水还是能保障的。 然而袁胤没想到的是,白图居然掏出了白公炮这种专门惩治“据城死守”的利器…… 如果现在合肥周围的营寨还在,白图这真未必敢在合肥外,打他笨重的白公炮! “所以……今晚我们可以在埋伏威武门附近?”白图问道。 合肥有七个城门,东、西、南各有两个,白天白图进攻的是南熏门的城楼,俗称小南门。 而逍遥津是在威武门附近,威武门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大东门。 两者近到什么程度?——坐地铁在大东门站下车,走几百米就是逍遥津公园。 “袁胤未必会那么不小心,应该会派人探查。虽然护城河已经干涸,但附近也没什么能埋伏的地方……不过去阻截一番,总是有利无弊的。”陆逊说道。 之所以陆逊随军跟着白图,正是让他有个出主意的人。 毕竟江东现在虽然形势不错,但白图又是弄耕牛、又是变食盐,总有些担心有人会搞事情,所以鲁肃主动请缨留在后方坐镇。 不过却推荐了他的小徒弟,跟着白图作为参谋。 换成是别人领兵,还真未必信得过一个小屁孩,但是白图却不一样——自己家师侄,当然信任。 之所以进攻小南门,正是因为这边相对干涸的更彻底,地势也更利于白公炮的发挥,事实证明,陆逊这一步的确已经“将”到了袁胤。 而现在江东军要做的,就是蹩住袁胤要支起来的象腿…… 是夜,淮南军事先发现了转移到东面的八千江东兵,但在陆逊的指挥下,先是退回到了南肥水退去后形成的滩涂对岸,接着稳步与想要强行调兵的淮南军乱战了半宿。 虽然因为地形原因,吕布的骑兵无法出击,而且有开国buff的淮南军,精锐程度也不弱于精心训练已久的江东军,至于作战经验,双方都比较匮乏,但士气上显然是江东军有占上风。 毕竟一方是铁了心要来送仁德,另一方却是白天被白公炮震慑之后,不情不愿的被指使出来,去逍遥津布防。 而且在陆逊的指挥下,江东军一直保持在原本河沿的位置落脚,将对方逼入到河中心,也就是现在的滩涂位置。 淤泥的束缚之下,士气本就低迷的淮南军,更加处于下风。 因为滩涂的存在,会对“战马”的悬浮力产生干扰,因此城姬世界的骑兵,也无法在淤泥中行军,故而缺少收割性力量。 夜战、而且是埋伏战,不同于白天正大光明的两军对垒,不仅无法在高台上用旗号指挥,连“帅旗”的信号范围也会受到夜色的影响。 所以不用考虑精细的阵型变化的问题,能够不慌不乱、听从指挥的基础命令,已经算是精锐。 故而江东军出动的数量,也不可能太多,哪怕是吕布亲自领兵,也只出动了不到万人。 至于黑灯瞎火的指挥十万人?根本不可能,势必需要安排别部将领,在大战略方针下各自为战,而别部将领之间的配合是否默契,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因为有帅旗在,吕布也不可能发挥自己的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