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手指不自觉地在抽动着。 右边以及对面还有叁四间会诊室,门口的报号屏幕放着绿色的光,不断滚动着。其中一间会诊室刚开门,医师探出头喊刚刚走的那个人东西落下了,又有一间会诊室,医师送着患者一起出来,认真地给他在讲应该注意的事项。 这时候,夏听南所在的会诊室门开了,夏听南带着笑走出来。 她看到徐秉然,下意识叫他:“徐……” 声音卡住,夏听南再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尖叫四起,哄闹声响彻整个空间,徐秉然瞳孔紧缩,根本没有看到夏听南,他眼里只有那个门后忽然拔刀的男人。 匕首的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让人发寒,整个科室乱成一团,有人往外跑,有人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还有人躲得远远在录像。 “你算什么医生!你还我孩子的命!”男人目眦欲裂,对着眼前惶恐不已的医师无情地挥下了匕首。 “啊——!”医生反应不及,抬起的手臂被划了一刀。 他恐惧地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但所有人都太害怕了,害怕自己也受到伤害,所以一脸担心地踌躇不前,沦为伪善的旁观者。 男人的匕首举得很高,对准的是医生的脸,显然是下了狠手,要同归于尽。 徐秉然早就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去,他以最快的速度握住男人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但男人的力气很大,用力挣扎着,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 徐秉然的右手不自然地脱力,他有点痛苦地拧起眉毛。 “滚开!”男人怒道,甩开徐秉然。 匕首依旧在往下,医生跌倒在地,祈求着有奇迹发生。 徐秉然瞳孔针缩,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将其翻倒在地,周围的人再一次尖叫,医生逃过一劫,全身是冷汗,腿软得动不了。 徐秉然大声喊道:“快走开!” 医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去摸手机想报警。 旁边有人紧张地喊道:“我已经报警了!” 男人听到报警被彻底激怒,“警察有什么用!他才是杀人犯啊!” 一个健壮的男人反应过来,想上前帮助徐秉然压住行凶者,但后者却举起匕首对准了徐秉然。 徐秉然又看到了那冷冷的刀光,离他这么近。 …… 夏听南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场电影,一切都不真实极了,她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秉然略过她跑向那个危险的地方,然后哄闹声像是被装进罐子里,蒙蒙的,喑哑的,世界的色彩第一次如此清晰。 当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医院产生恐惧的时候,恐惧却再一次滋生。 那么猝不及防。 晃眼的匕首隐入皮肉,连声音如此清晰,世界好像都停住了,夏听南能看清每一个人脸上的恐慌表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视听效果令她难以控制的犯恶心。 心脏跳得很快,又好像不再跳了。 徐秉然觉得好像并不是很痛,只觉得有液体从身体里流出。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但头脑还算清醒。 那个健壮的男人冲了上来,但对方的刀挥得太快了,腹部又一次传来痛感,他只凭身体的自然反应而用力钳住对方的手,将其扑倒在地,不让他有机会伤害其他人。 男人也来帮忙,一脚踩在了行凶者的手腕上,终于勉强把他控制住,附近的人终于回过神,一拥而上压住行凶者,抽掉手中的匕首,把徐秉然拖开。 血剧烈涌出,地上全是凌乱的血迹,几名连忙医生冲过来给徐秉然处理伤口。 “清醒一点!” “没事的,没事的!” 他们急促地说着。 徐秉然恍惚地想着:夏听南是不是吓到了? 然后又想:幸亏刚好在医院。 无力地抬头,视线穿过人群,和远处一脸空白,眼底发红的夏听南对上视线。 徐秉然的神色虚浮,嘴唇微动,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 先是微微张嘴,舌头顶住上排牙,气息从中间穿过,然后又松开,舌头与上颚轻贴,最后安放在口腔内。 徐秉然的心里有家国,有大义,还有一个夏听南,有那么一句话,大意是说把生命和心献给国家,把灵魂献给爱人,但徐秉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颇为无趣,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赤诚的心与生命献给国家和人民,也献给夏听南,只希望她不要嫌弃。 ——“听南。”首-发:po18bb (ωoо1⒏υip)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