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发动了,却一无所获。 易不染站在黑夜里,任凭冷风拂面。 白泽进来,对上他的眼神有些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易不染瞧见他,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伤痛绝望中却又忍不住带着一点期待。 明知道是没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人找到了是不是?” 白泽开口,便已是哽咽之意,“对不起,爷。” 易不染上前抓紧他的衣领,“你知道我不要听这个,你跟我说她活着,她好好的活着。” 盛怒绝望的眸子里溢出晶莹的泪意。 下一刻多出一些卑微的语气,像是问白泽又像是安慰自己。 “她怎么会死呢?” 白泽泪流满脸,忍不住伸手拭了一把,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失去的是自己的爱人。 一个失去的是自己的亲人。 到第五天,搜寻的人已撤了大半,仍旧没什么消息。 阿成进来禀报消息,还没开口。 站起来的易不染的却垂直倒下,吓了阿成一跳。 “爷!” 易不染醒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说撤人的事情。 瞧见手上挂着的针水,一把作势要扯下。 “狗东西,谁准你们撤人的!” 阿成和白泽拉住,“爷,您别激动,这针水拔不得,您不为自己想想,您为大小姐想想。 她才不足一岁,没了母亲,您不能让她没父亲。” 易不染盛怒,顾不得什么针水管子,狠踹了一脚阿成。 “你给我闭嘴,谁敢说她死了,我要他的命!” 白泽按住他的手,什么话都没说,眼里都是悲痛。 阿成被踹,捂着肚子,微微梗着头。 知道戳到了他的痛处,只得低声道,“抱歉,爷!” 谁都看得出,二爷接受不了夫人死的事实。 “爷,您总得打起精神来,您若出点闪失,更没人去找她了。” 白泽现下,只能这么安抚他。 说这些话时,嘴里的苦涩几乎咽不下。 易不染听到这话,最终还是坐在了床榻上,老老实实的打完了针。 第五天的时候,阿成慌里慌张的进来。 白泽瞧见他,便如同见了乌鸦似的,有些头疼。 用眼神示意他,尽量不要说刺激二爷的事情。 阿成慌张中带着一些激动,“爷,有转机,有转机。 我听闻几个要饭的说,前几日,似乎瞧见一个商人,捡了一个白衣女人去。 虽看不真切,但那来的路线,确确实实是跟小夫人被冲走的下游是同一条。” 白泽急了,扯着他,低声,“这话你也敢胡乱编?” 以为他是故意想宽慰二爷,所以编造出这些善意的谎言来。 易不染嗖的站了起来,“在哪?” 阿成,“是真的,不过那富商似乎不是本地人,已经走了。 我让那些个乞丐描述了样貌,已经在抓紧时间赶制画像了。” 白泽先坐不住了,“我亲自去盯!” 只要活着,不管是在哪个角落,都好。 这可能是从宁安州到蒲江这么多天里,他们收到最好的消息。 易不染一时竟激动得有些手忙脚乱,出门还被磕了一下。 顾不得这狼狈,“阿成,去,发电报给安家各处铺子,公司,让他们都给我去找。” 只要活着,他去哪里找都行。m.cOMiC5.coM